“住口!”刘光冷冷的道:“凭你也配,给本堵住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刘觞瞬间无法口说话,只劲摇头,被神策军拉出了牢房,带入枢密院的刑房之中。 刑房昏暗,墙壁上挂满了刑具,那些刑具黑黝黝的,上面沾着血腥和肉屑,刑房的正中还有一个火盆,正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焰。 刘觞被押入刑房,直接将他五花大绑在木柱上,嘴里的布巾也不取掉。 刘光随手抄起一只火钳,轻轻的拨弄着火盆中的炭火,夹起一块煤炭,仔细的端相,超着刘觞温柔一笑:“你看这块炭火,形状如何?” “唔唔!”刘觞劲摇头。 “怎?”刘光道:“你不喜欢?无妨,本再挑下一块。” 他说着,又挑拣了另外一块炭火,笑道:“这块呢?这块的形状、大小,你可中意?” 刘觞:“……”阿爹怎有一股病娇的味道! “唔唔唔!”刘觞还是劲摇头。 “怎?”刘光又道:“你还是不喜?然……本觉得这块刚刚好,你看这木炭的形态,像不像一只塞,正好堵在你的嗓中?你的脖颈太过纤细了,想必喉咙也不是那宽阔,再大的木炭,你必然是吞不下的,到时候不上不下,难过的可是你呢。” 刘觞“……”阿爹的语气好带感,但前提是不要对着你宝贝儿啊! 刘觞还是劲摇头,他唔唔唔的摇头不是为了拒绝刘光,而是为了将自己嘴里堵着的布巾摇出去。 “呸——”皇不负苦人,布巾终于被刘觞吐出去,他的嘴巴撑得差点抽筋脱臼。 眼看着刘光用火钳夹着烧红的炭火过,刘觞急促的道:“阿爹!是我,我是刘觞!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你以为本会信你的鬼话?”刘光冷笑:“这些谄媚的鬼话,骗一骗,还有郭郁臣那个呆尚可,想要诓骗本,下辈罢。” 刘觞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股病娇的味道,方才自己与郭郁臣疯狂套近乎,可被阿爹看到,阿爹以为自己在勾引小郭将军!真是冤枉死我了! 刘觞火速的道:“阿爹你听说我,你和小郭将军玩脱衣棋牌你还记得吗!你还教我玩呢,我在陛下身上实践了一番!” 刘光的动作一顿,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刘觞。 刘觞道:“这私密的事情总不会烂大街罢,若我不是刘觞,我肯定不会晓!” 刘光眼睛一眯,冷道:“你何处听说的?好啊,竟打听的如此详细?” 刘觞差点泄气,阿爹认定了自己是一个冒牌货。 刘觞连忙又道:“还有!还有其他暗号!手铐手铐!手铐PLAY还是我教阿爹你的!手铐,就是那个很轻便,上面还弄了很多毛毛,粉粉的,白白的,不同颜色的,我画了图纸给窦悦,让窦悦定做的!你放了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画图纸!” 刘光眼神中充斥着狐疑与不信任,矛盾交锋在一起,冷道:“给他笔墨。” “是,枢密!” 侍卫给刘觞解掉禁锢,又给他拿了笔墨,刘光淡淡的道:“退下。” “是!” 其他人全退出了刑房,只剩下刘觞与刘光二人。 刘光道:“画,若画不出,本便一根根砍掉你的手指。” 刘觞活动了一下手腕,赶紧抓起毛笔就画,说实在的,他的毛笔字不怎样,当然无法与那种小练字的人比拟,更别说画图了,画的十分潦草,有的线条粗有的线条细,十分的抽象。 哐当—— 火钳和炭火瞬间刘光手中的脱落下,就掉在刘光的脚边。 “阿爹!”刘觞吓了一跳,赶紧撇手边的笔墨冲过去,紧张的道:“你烫到没有?!怎那不小啊,炭火还红着,小烫着自己!” “觞儿……” 刘光呆呆的看着刘觞,眼眶瞬间通红,白皙小巧的鼻尖也变得微微殷红起,颤道:“觞儿,是你?” 刘觞惊喜的道:“阿爹,你认出我了?” 刘光指着掉在地上的图纸,道:“一模一样,这图纸……除了阿爹与窦尚书之外,谁也没见过,谁也……没见过,还有这样的笔迹,是、是觞儿,你是觞儿!” 刘光说着,一将刘觞拥入怀中,紧紧搂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刘觞很快感觉到一股湿濡浸透了自己的肩头衣物,凉丝丝的,那是枢密刘光的眼泪。 谁人不谁人不晓,枢密刘光一直以铁腕著称,未有人见过他的哭腔,未。而今日,刘光竟然破例了。 “觞儿,三年了,阿爹可算等到你了。”刘光哽咽的道。 刘觞窍发酸,鼻发堵,闷闷气的道:“阿爹,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