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太后拿起那些地契,登时有些害怕,神色慌张,眼珠狂抖,随即:“怎么、怎么了?母亲还不能在外面有点地产了么?” 李谌:“有一点地产?这算是有一点么?母亲的地产,都是通过什么手段得来的?” “我……”王太后一时支支吾吾。 李谌点头:“好,既然母亲说不上来,儿替你说!这一沓都是通过收受贿赂得来的,这一沓都是通过明抢得来的,还有这一沓是替人举荐卖官得来的,没想到母亲很会做生意么?做什么皇太后,干脆去做一个商贾,也能让您做的风生水起,不是么?” “放肆!”王太后怒火中烧:“你……你总归是我儿,你怎么与为娘说话的?” 李谌瞥斜了一眼王太后,幽幽的:“若母亲不是朕的娘亲,在……应该在神策军的牢营中。” 他说罢,负手冷声:“来人,派遣五十神策军,护送太后回宫歇,太后受了惊吓,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吩咐,太后便安心在宫中静养,哪里也不能去,免得害了风寒。” “李谌!”王太后震惊的:“我是你的母亲啊!你……你竟然要软禁我?” 李谌强调:“是让母亲安心静养。” 鱼之舟垂首上前:“太后娘娘,请。” “放肆!放肆!”王太后激动的挥舞双手,甩开前来搀扶的太监和宫女,扬起手来,一个巴掌甩在鱼之舟脸上。 啪! “嘶……”不只是被打了一巴掌,鱼之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竟是被王太后尖锐的指甲抓了一把。 “鱼之舟!”李谌听到通呼声,赶紧上前查看,冷喝:“来人!还不将太后请回去!” 没庐赤赞带神策军冲进来,将王太后扭送出紫宸殿。 “放开我!我是太后!你们不能这样待我!” “我是太后!谌儿!我是你的娘亲啊!你不能软禁我!” “只是一些地产!只是一些地产而已!你竟如此待生你养你的娘亲!李谌!你没有心肠!你没有心肠!” “心肠……”李谌幽幽的自言自语:“便算朕没有心肠,也是被你们逼的。” “陛下……”鱼之舟有些担心的看向李谌,王太后是他的生母,被生母如此说,不知天心里头是不是会很难过。 这三年来,鱼之舟被调去了宣徽院,他虽然不经常在李谌身边伺候,但他心里很清楚,天的强硬和铁石心肠,都是伪装出来的,他表面有多强硬,内地里便有多脆弱,只是如今已经没有那个人,可以脆弱他看了,若是软弱,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安慰,反而只剩下万劫不复…… 李谌回过神来,收敛了表情,:“没庐将军,带鱼之舟去包扎一下。” “是,陛下。”没庐赤赞拉鱼之舟退出紫宸殿。 鱼之舟迟疑的回头去看,:“别拉我,你没看出来陛下很难过么?” 没庐赤赞叹气:“陛下就算很难过,也不需要你我的安慰。” 没庐赤赞托鱼之舟的下巴抬起来一些,:“让大兄看看,都破了。” “没……”鱼之舟不自然的垂下头来:“只是一些伤,破了皮而已,不必包扎了。” “那怎么行?”没庐赤赞:“若是让我幺儿的脸上留疤,便算是太后,为兄也要和他拼命。” 鱼之舟表情是不自然,:“没有正形。” “为兄如何没有正形?”没庐赤赞强硬的抓鱼之舟的手,:“来,跟为兄去太医署,你若是不去,大兄要向天告状了。” 鱼之舟:“没看陛下正烦闷么,别去再烦陛下了。” “那就乖乖与为兄走,乖一些。” 鱼之舟:“……” 刘觞被押在神策军牢营中,虽然与李涵、王尚书、假“刘觞”、武宁节度使和淮南节度使还是邻居,但总算是不在一个牢房里了。 刘觞坐在地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押在牢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此分外的熟悉。 李涵就在面的牢房中,看了一眼刘觞,:“你倒是清闲,如今你细作的身份曝光了,你以为……还能活走出牢营么?” 刘觞:“这就劳你操心了,江王殿下还是好好儿想一想,一会怎么过夜吧!哦了……我差点忘了,江王以前也住过神策军牢营,也算是有经验,所以根本不需要我操心。” “你怎会知晓?”李涵眯眼质问。 李涵的确住过神策军牢营,当年李涵与杨四娘的婚礼场出叛变,叛变之人还和李涵有所牵连,李涵当场被抓走入牢营,但这个儿已经过去许多年,很少有人知晓。 刘觞挑了挑眉:“就不告诉你。” “你!” 啪啪啪!神策军士兵敲击牢门,呵斥:“不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 就在此时,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天来了,快迎驾!” “圣人至——” 果然是李谌,李谌已经换下了风尘仆仆的衣裳,换上了一身龙袍,身大挺拔,气度威严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