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步走入神策军牢营。 “陛下!陛下!”假“刘觞”扒牢门大喊:“陛下!人是被胁迫的,陛下您开恩啊,救救人!” “陛下!我是被王尚书挑拨的!都是王尚书的错!”淮南节度使大喊:“我是忠心于陛下的!陛下开恩,再卑将一次机会罢!” 武宁节度使也不甘落后,大喊:“陛下饶命啊!卑将都是被人蛊惑!是王尚书!王尚书!” “胡说!你们胡说!”王尚书:“是他们!与我无,我要见太后娘娘,我要见太后娘娘!” 李谌走进来,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即站定在假“刘觞”的牢门口,假“刘觞”赶紧整理自己的鬓发,怯生生的:“陛下,您是来救人的么?” 李谌目光平静,甚至带一丝丝的淡薄,:“王郎君,是你杀的罢?” 假“刘觞”霍然睁大眼睛,瑟瑟发抖的:“陛下,我……我……” “朕问你,是不是你杀的。” 假“刘觞”咬下嘴唇,大喊:“是王尚书!王尚书逼迫我杀了王郎君灭口!是他是他!” 李谌竟笑了一声,:“很好。” 他这一句很好,把众人都弄懵了,不知李谌在说什么。 李谌缓缓的开口:“朕你一次机会。” 假“刘觞”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李谌:“别急谢朕,朕需要你做一件情,这件情,可不容易。” “陛下请吩咐,人一定为陛下肝脑涂地,求陛下开恩啊!” 李谌:“能在神策军中杀了王郎君,你的功夫还不错。既然如此,朕让你……阉了王尚书,你可能做到?” “什么?!”王尚书声呐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李谌的唇角划过一丝愉悦的笑容:“你不是喜欢找一个假的太监来冒充宣徽使么?那不如你自己也做一回太监,如何?” 假“刘觞”点头如捣蒜:“陛下!人可以做到!可以做到!人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李谌抬了抬下巴,神策军立刻上前将假“刘觞”的牢门打开,李谌淡淡的:“他一并钝刀,在就去。” “是!” “不要!不要!!”王尚书大喊,向牢房角落躲去,假“刘觞”接过钝刀,眼睛里冒狠戾的火光,随牢门锁链哗啦哗啦的被解开,假“刘觞”一步步走进牢房。 王尚书惨烈的大喊:“不要!躲开!躲开!!别过来!你是我找来的人,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你的恩人!我是你恩人啊!” 刘觞嫌弃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耳边是“呲——”的一声,估计是喷血的声音,紧跟是王尚书嘶声力竭,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回荡在阴湿的牢营中。 王尚书疼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染红了牢房的茅草,假“刘觞”满手染血,兴奋的从牢房中走出来:“陛下!人全都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了!” “很好。”李谌点点头。 “嗬——!!”假“刘觞”突然夸张的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睁大眼睛,低头看去,就见李谌手中握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他的心口上。 假“刘觞”想要反抗,手中的钝刀已经被李谌夺走,啪一声踢开,踢得远远儿的。 “你……你……”假“刘觞”心窍被刺,一口气提不起来,根本说不得完整的一句话。 李谌眯起眼睛,光洁的面上挂丝丝点点的血迹,幽幽的:“朕说了,你一次机会,是你一具全尸的机会……冒充朕的阿觞,还能留全尸,你该感谢朕。” 嗤—— 匕首从心窍拔出来,鲜血如柱喷溅而出,假“刘觞”睁大了眼睛,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登时不动了。 王尚书还在惨叫,李谌站在瞠目结舌的人群中,用大拇指擦掉自己下巴上的血迹,平静的:“冒充前宣徽使的刺客欲图行刺狱中叛贼,已然被击毙。” 神策军拱手:“陛下英明!” 李谌扫视了一下牢营中剩下的人,武宁节度使和淮南节度使吓得缩在牢房的角落,再也不敢大喊大叫,这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在他们的印象中,年轻的天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而实上,如此的心狠手辣! 李谌的目光在刘觞身上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划过去,转身离开了神策军牢营。 江王李涵见刘觞盯李谌的背影,还为他吓傻了,:“怎么?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怕了?他便是如此一个人,心狠手辣,残暴不仁!” 刘觞回过神来,:“面敌人,当然要残暴一些,敌人的仁慈,就是自己的残忍!” 李涵:“……” 李涵眯起眼睛:“让你去蛊惑天,你怕不是被天蛊惑了罢?” 刘觞笑眯眯的点头:“天那么帅,体格又好,是人都很难不被天蛊惑吧?” 李涵一脸“你是疯吧”的眼神,很是嫌弃的看刘觞。 踏踏踏…… 是脚步声,又有人走入了神策军牢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