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家宗室玉蝶,那是皇亲国戚,皇家的人,潢贵胄自是上的,而你,即是婆母,身份差地别。” “别说你了,既是伯爷的夫君,也低着伯爷。”抱香旁冷道。 杜氏刚面上露出张狂,如今一下子又虚了,那、那如何? “就是和孩子日子过得可怜,也没想做什么……”杜氏可怜说,想到来时的示软了。 闻竹姑姑笑的几分和蔼,说:“民间也有句话,来都来了,不好走空。既是知道你是来跟伯爷赔罪的,那自是要诚心……” 赵春花去找两位姑姑时,就看杜氏跟鬼迷心窍一般,主动进了香楼,说诚心诚心,齐少修吓得脸白几分,母子人皆是主动进去了。 “门锁着,既是净心,那七日。”抱香道。 想来,那来,以后想来几次,那来几次。 岑越回来后,听到两位姑姑说,杜氏诚心忏悔,进了香楼净心七日。 “别饿死了。”岑越说。 抱香姑姑:“伯爷您放心。” 岑越放心了,他想着好歹每日饭水什么的,总关七就七,吓唬吓唬杜氏,以后别老往他这儿跑,烦人的紧,他现对杜氏,动真格吧,大题小做,总会引的一些口舌,划不来。 可着杜氏来,嗡嗡的也烦人。 最好是吓唬狠了,断了杜氏的念头,以后想起他来就害怕。 “让圆月最近先别往前院跑了。”岑越跟青丝说。 自不是简单关着——闻竹抱香每日轮着去香楼的,一笑眯眯,脸上和气,一冷冰冰脸上没什么神色,香楼里也安安静静,就是到了夜里,太静了,隐约能听到呜咽声。 待够了整整七日,八日晌午时,闻竹抱香亲自到香楼,接了杜氏齐少修出来,杜氏是浑身没劲儿,跟烂泥一般,脸更是惨白的像死人。 母子人坐椅子上。 闻竹姑姑笑呵呵的杜氏梳了发髻,说:“宫里面,前主子喜欢这发样子,瞧着真是好看,还没手生?” “太妃下葬时,就是你梳的头,就这花样,只是素了些。”抱香道。 闻竹:“净心净心,素一些好。” 一说净心字,椅子上杜氏抖的跟筛子一般,旁边齐少修更是张了张口,发出的是哑声,跟成了哑巴一般。 “放心,只是哑一时,若是嘴里再说些不诚心,心不净的话,那真成了哑巴算了。”抱香冷道。 闻竹:“你吓唬他干嘛。”又是笑说:“也不算吓唬,跟她一道进宫,她嘴里都是话,不过你别怕,不说错话就成了。” 齐少修两泪滚滚落下,是张嘴发不出声来。 抱香厌恶,闻竹擦了擦眼泪,笑呵呵说:“今日出去,得好生打扮打扮,伯爷人宽厚,你全须全尾进来,得活生生的出去不是?” 两位姑姑叫了下人,连着椅子一道抬出去,椅子也不要了—— “别,留着吧,下次位再上来,还留着他用。”闻竹改了主意了。 杜氏和齐少修被送了出去,一路抬着到了齐家门外,乡民都看着,起初还以两人腿坏了,别是被打断了?结一看,两人竟是能走动,就是脚步软了些。 腿好着呢,坐什么椅子。 那后娘真是娇气。 有人察觉到杜氏齐少修脸色不太好,白了些—— “就是饿几日也没什么,谁家没饿过肚子?咋滴还让齐家好菜好饭管够了?” “听说也没别的,就是齐家香楼里少爷亲爹娘烧了烧香,你看看没半点伤。” “头发梳的那叫漂亮,看这后娘心就不诚,还知道打扮。” “管她饿没饿,反正今年咱乡里不怕饿肚子了。” 众人听这话,当即是面露笑意,高兴坏了,收成即,一看就知道今年好收成,想到此,众人皆是感激伯爷,哪里还意一后娘,还有人嘀咕:“说起后娘,齐丫她后娘也是面慈满肚子小心思的人。” “你就别提齐丫操心了,齐丫头搭上了伯爷府,你看看她后娘自去年过年那会,就是张口闭口家丫头,她当亲生的,又是烧鸡又扯料子做衣裳。” “咋听前头齐丫后娘想齐丫嫁李壮子?” 李壮子名声臭了后,乡里谁家女娃娃都不会嫁到李壮子家的,只是架不住李壮子聘礼多,听说攒了十两银子呢。齐丫后娘就心动,话风传了一遭,乡里人背地里磕牙说起来,紧跟着没多久,岑郎君封了爵。 这事现就不了了了。 “没影的事,反正现如今齐丫后娘不敢。” “齐丫后娘还是比那什么杜氏有眼力见,就是先前李家十两银子心动过,可齐丫伯爵府什么光景,犯得着要李壮子家的十两,真是抓芝麻丢寒瓜,没得蠢劲儿。” “就是就是。” “杜氏肯定是后悔坏了,去年跑了一趟,今年又缠上来,当初分家时,要大屋,占镇上好地方,嫌乡里穷苦,怎么如今后悔了?该她的!” “可不是嘛,真真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