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爷还是心善……” 要是换他,分家时后娘这般刁难,什么好的都搂自己怀里,到他发达了,得了势,肯定得好好教训这后娘才成,现如今到香楼饿几顿,算什么教训? 众人这般想,真觉得不算啥了。 殊不知,杜氏齐少修路上时,哪怕离桃花乡远了,看不见齐家宅子了,还是浑身颤栗,害怕的紧,半点声都不敢发,浑身冷的啊,血就像是凝固住了,跟那死人一般,等回到镇上,是下人抬进去的。 人发了一场高烧还有风寒,后来嗓子能说话了,喊鬼啊鬼啊,是听不得‘净’、‘伯爷’、‘诚心’等字,杜氏自此是吃什么拉什么,人一下子瘦的厉害,一寒浑身发冷,夜里睡不好惊醒。 一年都没缓过来。 齐少修好一些,瘦脱相后,慢慢养了回去,只是自此胆子小了,半夜憋尿都不敢起夜,硬是尿床上。 母子人真是吓破胆了…… 五月十五时,桃花乡大日子。 收麦! 华都来的官员,最初听圣上因麦种封北安伯也是不信,其中随过来的官员,十位有七位都是一肚子牢骚,剩下的位没牢骚那是温如生当时许诺画的饼好。 温大人说,圣上不会无的放矢的,封了北安伯爵位,北安伯真的有功稷百姓,诸位愿意前往,这是利民利国的大事云云,尔等未来前途无量,华都百姓都会记着,记录史册云云。 后就有位自荐了,那是心甘情愿。 因此到了桃花乡后,那时候气虽暖,但麦地还是绿的,看不出什么好坏来——官老爷没亲自下田栽种过麦子。 剩下的七位是一肚子牢骚,吃不好住的破,几大人挤一院子——可不敢发,因圣上心腹太监曹宁公公,还有北安伯也不惯着他。 北安伯他不当回事的——也不是这般说,只是北安伯有伯爷的威风架子,不问他姓什么,祖籍可是什么世家,有什么干系,就他当手下的庄稼汉用。 下地的,记录数据的,还有工部几位,分到了河边,说研究水利灌溉——后来听工部几位回来说,那边连村落都没有,是临时搭了帐篷,住棚子里。 其他大人一听,沉默一后,觉得他住处不差,起码有炕睡,有被子,不怕夜里虫子蛇啊钻进来。 “真是辛苦。” 谁料工部大人说:“苦是苦了些,但是你听说,北安伯真是有大才,说利用风和水做成风车引河水灌溉地……” 这思路真是妙绝,他起先不懂,伯爷还找了木匠他比划,说验验。 ……收成日一日□□近,乡里百姓各红光满面,就差摩拳擦掌了,华都来的官老爷就是不会种麦子,见乡民如此,也知今年收成丰厚。 难不成,真有这般的麦种? 官员问过桃花乡,还问过车队车夫,皆答:以前做梦都不敢梦见一亩田会这般收成。 地方志衙门报的粮税不敢骗君的,百姓与上交的折子,皆说明北安伯被封爵,那是当无愧。 “伯爷您看?是不是成了?” 岑越问过官员懂气的,还有乡长也说,未来五日都是晴日,说成,收吧。其大家都是老式了,经验丰富老道,收成日子这事,心里有数,只是今年一年,众人心里忐忑又激动,不敢有半点差池,他就替大家伙做主了。 收—— 随着锣鼓一敲,乡长年迈又洪亮的声,乡民纷纷去自家田,先紧着好种子的地收。 乡长家今年没种,可脸上高兴劲儿替乡民高兴的。 家中男丁皆下田,就是七八岁的男孩也没闲着,背着竹筐准备后头捡麦穗…… “伯爷,这得收到什么时候?”华都的官员见麦地热火的情景,是眼底也有几分激动,等着听消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越说:“现是抢收,家里若是男丁多,一亩田不到半就收完了,不过还要碾麦子、脱壳、扬麦子、晾晒种种工序,以前琢磨麦种才下来时,那是大家好奇斤两,先过称。” “今年应该不急过称,按照顺序来吧。” “各位大人都记下了乡里每户情况,等明后日就能记录数据了。” 岑越打算回了,苗去镇上送草莓,弯刀今日送他家,他回家跟弯刀玩。 “下官恭送伯爷。” 官员纷纷作揖见礼,目送伯爷离开。 岑越到了家中,院子葡萄凉亭下,摆着一张竹榻,他家胖崽穿的褂子,长裤长袖褂,正坐边边上,护着弯刀,弯刀手里递积木。 “刀刀,这。”圆月刀刀找出合适的。 弯刀扭头看哥哥,圆月问怎么了?这是对的哦。 岑越:……你都找出正确答案了,弯刀还玩屁。 “你让刀刀自己玩。” “阿爹~” 弯刀握着积木喊:“干爹。” “玩了一早上?圆月你没去听课?”岑越过去坐旁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