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怕是要嫉妒。 两人回吃过饭睡,客栈一楼是吵些,不过很凉快,岑越实在是困,沾着枕头睡着,齐少扉没睡,给越越揉腰,掌心开他自制的药油,温热后,慢慢推拿按压,做完拧一条滚烫毛巾捂一捂,再揭去。 岑越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其实最初他虽是睡着,但能听到外头大堂闲聊说话声,传过隐隐约约的,还知道阿扉在他身后窸窸窣窣,还揭他外衣,不过因是阿扉,他想着等等看,看他做什么。 结果好像是揉腰? 这会起床伸个懒腰,岑越精神百倍,活动下,腰也不酸疼,果然是阿扉给他揉腰。 岑越满脸笑意,趴过去,亲亲大崽脸颊。 “晚上请你去吃西市去不去?” 齐少扉迷糊睁眼,搂着越越的腰,“去!” “谢谢你。” “不客气越越~都是大崽该做的。” 岑越笑的很甜,又亲亲大崽脸颊。两人穿衣裳,简单洗漱过后便出门,外头天麻黑,因离西市近,也没打车,直接走过去。 晌午时吃的少,客栈饭滋味其实不错,但不合齐少扉胃口。这点岑越是知道的,这家客栈属于中端类型,住店客人多是商贾,带的车夫,出跑货辛苦,吃食上多要肉要荤的,因此厨子下手重,像那酱肘子做的是一绝。 偶尔吃一顿还好,天天都是这么重口的,尤其是夏日,岑越其实也有些招架不住,太腻。 这不拉着阿扉去西市吃饭。 两人是老子,往飞饼那儿跑,这家飞饼是羊肉馅,但做法很绝,一点腥味都没有不说,熬得羊汤也是滋味清淡,很好喝的。 一碗羊汤分着喝,饼一人一半,还吃凉拌粉。 白日睡得足,这会不困,两人便逛逛杂货铺子,孩子的玩具,什么拨浪鼓、连环锁这类。 “买这个是不是早些?”岑越嘴上说着,手下却拿,让打包。 还逛绸缎庄,是那位牛老板的铺子。 “孩子家家的不穿绸缎,要一些细软的棉布。”岑越是这般说。 齐少扉在旁打着扇子笑,一会越越出门时,要带一件丝绸。 牛老板没在店,不过店伙计认识岑老板,给包细软的棉布,又去推销从柜子掏出一匹嫩粉色的桑绸,“岑老板,记得您家是有女郎的,您瞧瞧,这是新到的货,颜色粉嫩,印花也精美,是那南边的货,专做桑绸的。” “夏日穿凉快,还不透,您瞧瞧。” 岑越过去看,一摸手感软软的,伙计拉一块,在烛光下对比,还说:“这会夜,透着烛光能看见,白日,手是放在后头半点不透的。” “还有别的颜色没?” 伙计:“新到的货这一个色,旁的没,可抢手。” 岑越听着销售话术,知道是一回事,可疯狂心动,这料子确实好,夏天天热,孩子穿着凉快,粉粉,称心和圆月能一起穿。 “多少钱一丈?” 价钱不便宜,岑越本说光给俩孩子买,齐少扉在旁边撺掇他的,最后一匹全拿,伙计高兴的合不拢嘴,先是拿软布给包一层,又拿油纸裹两层,这才递过去。 齐少扉接,两人出店门,也不逛,岑越说:“这般多,回头给花也送一些吧。” “说,给越越做一身正合适。” “这可是粉色,才不穿呢。”岑越皮肤不是很白的,端详大崽,说:“看你穿合适。” 齐少扉:“穿越越穿吗?” “那这些可做不这么多衣裳,衣裤可以穿穿——”岑越说到这儿,发现他家大崽在月色下,眼睛是亮的。 岑越:…… 话说到这,“梅香和邹长青要是成亲,咱得送礼,梅香的嫁妆得添一添,也不能太次。” 齐少扉:“选匹好红布,再添两首饰。” 两人都快走出,这会岑越懒得折返再去买,想着明天白日更好挑,不着急先回。 第二日时起个大早,两人是出吃早饭的,溜溜达达逛逛街,没成想碰到唐少爷,是唐宵,唐宵早起在吃麻辣粉。 在一家门脸。 是岑越和阿扉这儿必吃粉的一家店铺,这家味道好,香辣不刺激,阿扉也能吃,尤其是凉拌的粉也很好吃,配点店家自己做的腌肉丁,很香的。 唐宵带个厮,厮占着一张桌,这位少爷独一张桌子,门口不接客的,岑越和齐少扉先是不知道,都进去,才听老板说您稍等一会再云云。 厮一眼认出,喊声岑老板。 唐宵抬抬头,摆下手。厮便道:“老板没事,你让他进吧。” 其实这会岑越都想走的,但人家少爷请,那边进去,他看眼,想着坐厮那张桌子,或是坐旁处,没想到唐少爷做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