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担心宁繁受什么委屈。 宁繁看了看衣物上的刺绣。 天冬前天才回过家,絮絮叨叨讲着宁府的事:“哪怕您已经成亲了,在太太眼里还是孩子。太太每天都在家里的寺庙里燃十斤香油给您祈福,这不,您十九岁生辰要到了,说太太又在家里忙活着什么长寿灯。” 慕江在门外就到天冬说话了,他外面走了进来。 宁繁知慕江候被其他妃嫔和皇子私下里奚落,因为自幼无母在宫里吃了一些苦头,所以不在慕江面前提起自己的母亲。 慕江拿了托盘里的靴子看:“这是岳母让人送来的?羊皮做的?” 宁繁:“是你婆婆送来的。” 天冬补充:“是家里太太让人送来。这双太太亲自缝的,说是了麂皮,过天冷了可以穿。” 宁繁见天冬越说越不对,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慕江看了一下放回托盘里。 宁繁:“太子之后的衣物式样规制要和前不同,现在没有让人做,先穿去年的衣服。” “每次说起和你母亲有关的事情,你总要想其它话岔开。孤并不避讳这个。” 宁繁坐到了榻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谁避讳这个了?太子实在想太多。” 慕江跟着他一起上榻:“你心里想什么,孤全都知。” 宁繁勾了一抹坏笑:“我现在只想让你变成一只大王八。” 慕江刮宁繁的鼻梁:“嘴巴这么毒?连你自己都咒?孤果变成王八,晚上你和——” 话未说完,宁繁捂住他的嘴。 慕江握住宁繁的手,拉着他躺了下来。 其实孝颐皇后去世那么多年,慕江未见过,多数痛楚只在年幼的候。 当见其它兄长有母妃爱护,父皇更多忙于朝政,他难免会有些失落。 间一长,再怎么深的遗憾都会结痂,触碰起来毫无知觉。 慕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他自幼没有母亲,当然不会在掌权后报复其它拥有的人。 最多不知年幼被人细心关照的具体滋味罢了。 也只有宁繁会在各细微之处考虑他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刻意避开可能会让他无话可说的话题。 宁繁看他抱着抱着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他的手推了出来:“太子想做什么?我们还没有晚膳。” 太子开荤之后对宁繁爱不释手,走哪里都想抱着。 “……回来再。” 这候外面传来李贵的声音:“太子殿下?” 宁繁耳根一片绯红,呼吸都有些急促,他慕江的手自己腰间拿出来:“别闹了,还有事情。” 慕江不悦的对李贵:“怎么了?” “聪王殿下找您。” 老七脸被划伤之后,十万火急去了太医院那边。 上药之后,太医院值班的说伤口太深,有破相的可能。 老七到这个有点恼了,非要来太子这里讨一个公。 大皇子怕太子知自己酒后想调戏宁繁一事,赶紧溜走了。 老七大大咧咧的站在外头,太子妃他的脸弄成这样,他就不信太子还会偏袒对方。 慕江出去看到老七半张脸被纱布包裹着,他心里本就不高兴,老七像只鬼似的飘出来吓人,更让他不高兴了。 老七上来就告宁繁的状,说宁繁他的脸弄成这样的。 慕江不知前因后果,他只知伤人这事情宁繁做得出来。 八成是老七这个蠢货跳出来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宁繁不高兴了。 慕江敷衍:“太子妃是无心的,他已经知错了,孤回去批评他,让他下次不打你。” 老七委屈极了:“谁知您是批评还是假批评?您得叫他出来给我歉,顺便我的脸治好,给我最好的药。” 无是不是宁繁的错,慕江都不可能宁繁叫出来给人歉。 宁繁犯了大错,宁百泉这个当爹的会为了面子宁繁揪出来骂句。 慕江这个当夫君的可不会。在他看来,自己的太子妃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能被外人批评,最多被自己批评句。 他反过来挑了老七的个错处,指责老七不孝不悌,老七打发离开了。 回到房之后,宁繁已经吩咐侍女布菜了:“聪王殿下说了什么?” “没什么。”慕江,“不他。” 第二天早上三皇子妃打到老七去太子府的事情。 这件事对他来说和晴天霹雳差不多,三皇子妃坐卧难安,总觉着宁繁要他弄死。 三皇子一边吃饭一边训斥他:“看你还和老七讲那些有的没的。他一向不靠谱,脑子不好心又坏,和他母妃一样。二哥和老四还在的候,老七总往他俩身前凑,你看这俩聪明的哪个和他说事,就你没脑子。” 三皇子妃脸色发灰:“那怎么办?你说他会不会对付我家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