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的矛盾。”
姚玫尚且如此,像陈屿桉的地位就更不用提了。就算他没这个心思,给他介绍女伴的也只多不少。
陈屿桉摇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我不信,瘪瘪嘴。
他无奈地笑:“你猜,外人为什么叫你一声陈太太?”
“……”我狐疑地瞥他,“你又造了什么谣?”
陈屿桉反驳:“哪能叫造谣,我这是实事求是。他们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人,我说有,在大学就开始谈了,还是初恋。他们又让我带出来瞧瞧,我说不方便。谁知道传来传去,谣言就变成了我已经有家室,但不方便对外公布。外人原本就好奇我的私生活,除了vivian,我走得近的异性就只有你。”
“...那场生日会结束,圈子里都开始传你是我老婆的话。”
我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你不知道解释?”
陈屿桉笑得一脸狡黠,两手一摊表示无奈:“毕竟嘴长在他们身上,想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每天这么忙,挨个解释得花多少时间。”
我嘴角一抽,剜他一眼,嘀咕:“忙什么忙,忙着对我死缠烂打呢。”
陈屿桉听见这话,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回去撸猫。
晌午在楼下的餐厅吃饭时又遇见了那对小情侣,他们应该是刚从外面逛完街回来,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一进门就和我打了个照面。
小姑娘叫了我一声,跟我问好。
我立刻微笑,挥挥手,问:“去哪儿玩了?”
小姑娘扬声:“就在附近的商场买了几份特产。下午退房,回家过年去。”
我冲她摆摆手,作告别。
忙着给我烫碗筷的陈屿桉放下手里的东西,好奇地回头看,结果对方已经结伴上楼了。他突然来了句:“这就是昨天骂我那两个人?”
我嗤他,“人家什么时候骂过你。”
他非要较真,振振有词地:“狼心狗肺不是骂,难道是夸?”
我:“……”
争论没有继续。
服务员把特色菜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顺道祝我们新年快乐。
陈屿桉给我盛了碗汤,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再说,不着急。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我能有什么事,”陈屿桉好笑道,“再大的事都比不过你。”
我被他的话酸的胃里咕噜咕噜响,心里犯嘀咕,从前陈屿桉不爱搞浪漫是情有可原,没想到他说句话能这么腻歪人,让我五脏六腑绞疼,浑身不自在。
我没有搭理他的话,捧着碗抿了口汤,唇齿间充斥着鲜香味,惊艳地发出一声感叹:“今天换厨子了?”
“换了,”陈屿桉不急不缓地说,“我专门把老宅的厨师叫到这儿来给你做饭,合你的胃口就好。”
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竟然猜中了,更没想到他现在做事这么夸张,出门在外还得特地带个厨子,一时有些无语。
“医生说你的身体虚,除了喝药,平常食补才最重要。”
陈屿桉把粉蒸肉放在我面前,温柔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我找营养专家给你配了菜单,一日三餐不重样,又能保证你的营养摄取。都吃完,不许剩。”
“……”
说来奇怪,前一夜我们之间相处还是我占上风,现在他竟然敢跟我吆五喝六的。果然是得了便宜就买乖,真是他的一贯作风。
我眯了眯眼睛,没跟他计较,毕竟这顿饭做的实在是合我口味,吃人嘴短,我懒得和他再争论。
...
...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快,吃完午饭上楼忙了会儿工作,我困倦的不行,回房间睡了一觉,再睁开眼外头已经黑了。
我已经忘记多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舒爽地伸了个懒腰。
刚打开房间里的灯,门口就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陈屿桉的声音紧随其后,“白雪,不许挠门!”
我披上外套,开门把地上撒泼打滚的小东西抱起来,心情颇好的打趣了一句:“果然谁养的就像谁。”
陈屿桉的脸色一阵白一身红,忍着没敢反驳我,转而道:“你醒的挺是时候,该去电影院了。”
我看了眼时间,纳闷:“这么早?”
“跨年夜人多,路上怕堵车。”
我一想也是,把白雪塞给他,回房间拿背包。
路上果然堵的水泄不通,除了几家大型商场,沿街的店铺已经关门,门帘上贴着福字,树上挂着一排红灯笼,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全国各地跨年夜如出一辙,或许是太多年没回来,我总觉得感受不同,胸腔里暖烘烘的,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丝毫顾不上现在车被堵在中间进退不得,马上就要迟到的情况。
陈屿桉托着脑袋看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方向盘,唇角微微上扬,叫我,“浓浓。”
“嗯?”
“这几年都是谁陪你过节?”
“姚玫和张耀亭。”
我坐正,礼尚往来似地问他,“你呢?”
陈屿桉说:“自己过。”
这答案倒是出乎意料。
我原以为陈氏再不怎么喜欢他都会装一装样子,逢年过节喊他去家里吃顿饭。而且,他身边不是还有个vivian么。
陈屿桉接着道:“我姨妈和前夫离婚之后,独自带孩子,日子过的很辛苦。她工作的地方有同事给她介绍了个外国人,彼此见过面觉得都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