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自尽算了。
当安禾被拔到第四个手指甲的时候,外间传来一些细碎的嘈杂声。
扈东来抬手示意嬷嬷暂停动作,又指挥其中一个去外面查看状况。
嬷嬷胡乱擦了擦沾到血的手,急匆匆往外跑去,刚要开门,门就被一股暴力从外面破坏,把她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一男子出现在门口,着黑色劲装,手持双剑,长身玉立。
他对上师令仪充满责备的目光不由得一怔,随即朝她奔来,在更多的人进来之前将她从桶中抱了出来,再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抱歉,是沈某来迟,叫女郎受惊了。”
师令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借力身子上仰,然后张口死死咬住他的左肩,直到嘴里尝到了血气才松口。
“不,你来太早了,你应该等我被做成肉饼的时候来,你能吃上一口新鲜热乎的。”
沈残冬对肩上的齿印不为所动,倒是师令仪的阴阳怪气叫他锁眉,他语气无奈中带着好笑。
“我的错,女郎莫气,就原谅我这一回可好?”
苏墨带的人跟疾影打成一团,师令仪靠在沈残冬怀里面无表情,“看你表现。”
“遵命。”
沈残冬抱着师令仪往外走,昏迷又苏醒的安禾开口喊他们。
“救我,带我一起走……”
师令仪:“不管她。”
于是沈残冬目不斜视,脚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