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境。 如今已过了盛夏,正是蓟州的庄稼长得最繁盛的时候,麦浪的绿色愈发地深了,一黑下,还真跟翻涌着的大海一般。 临渊挑好地,令士兵们安营扎寨。 蓟州民乱已解,今年又看着是个丰收的好年,大军一在城外停下,已有新任的地官吏前来慰问,送了成车的饼和菜蔬。 士兵们身上虽都带着干粮,却并不如新鲜餐食适口美味。临渊自知这样的赠与可光明正大地写进战报、递送圣上,并没有拒绝官吏的馈赠,任由他们领了食物,好好地加了一餐。 待地官吏笑着离开、士兵们支起火堆烤饼烤菜时,临渊站起了身来,走到营地当中。 周遭的士兵都抬头看向他。 “各位可知,你们手中的晚餐是从哪儿来的?”却临渊问道。 营地里的士兵们纷纷抬头,看向他的神里带着疑惑。 临渊却很耐心,等着他们的答。 片刻寂静,营地中传来了周嘉的斥责声:“怎么,聋了吗?” 当即有士兵声答道:“将军,是附近的岭西郡郡守送来的。” “那你们可知道,岭西郡的大人为什么会专程来给你们送干粮?”临渊又问。 有些士兵上疑惑未减,却已有人恍然有些明白,却不敢确认似的,相觑地互相看着对。 这,临渊没再等他们开口。 “在场的应该有不止三成的弟兄明白我的意思。”他说。 “上一,你们就是跟着我与范玉树将军,平定了蓟北乱,岭西郡的大人今日,是特来感谢你们的。” 周遭的士兵们当即发出一阵小声的议论,隐约可见有上次随同出征的士兵跟着点头,与旁边的同袍说着上平乱的情形。 短暂的骚后,士兵们渐渐安静下来,又看向临渊。 见临渊端站在火堆附近,跳跃的火焰映照在他的庞与盔甲上,在夜色里看起来很坚定、安稳,有种极其可信的感觉。 “蓟北乱,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一波三折至今,这里的官员和百姓记住的,不是灾祸未平时的丑态,而是上京城的将士们到此,平息了这场乱。”他说道。 “所以,你们今日因匪患而被申斥、否认,不算你们的失败。因为充州剿匪一役尚未结束,成与败尚且没有定论,现在的决定权,仍然在你们手里。 若你们未战如丧家犬,那么败局已定,仗也不必再打,我只等数日后,跟你们一起夹着尾巴京城。” 此话一出,周遭寂静一片。 他们垂头丧的,还能因为什么呢? 打了败仗,头顶的将军会被申斥降职,他们也丢尽了颜。 圣上派他们再次征讨,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距离充州最近罢了。但他们心知肚明,那样刁钻的匪徒本就难以攻克,他们已败了一,若再败了呢? 败一换将,再败一就换兵了。 到了那时,他们只怕就被派驻到边境苦寒地,再想到京城,那得是何年何月了? 他们心底的恐惧和迷茫,当即被临渊这番话点燃了。 却在这时,他们见临渊又说道。 “但现在,你们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只见他环视了一周下的将士们。“毕竟,我是从没打过败仗的人,很难为谁破例。” 是啊,他可是所向披靡的将军! 手里捧着温热的饼的士兵见这话,一时纷纷露出了容的神色。火光映照下,不甘作斗志,看起来跃跃欲试的。 “你们此行,是洗刷耻辱,剿灭匪寇的。但是赢得胜仗、加官进爵的兵该是什么样子,需我教给你们吗?”临渊问道。 接连有兵士站了起来。 “不需!”有人大声说道。 应和的声音越来越多,有人带头,下里兵士的情绪也愈发涨起来。 “那么明,吃饱喝足睡个好觉,你们做什么?”临渊问道。 “全歼匪寇!” “得胜京!” 山呼声从八传来。 —— 待到营地里的士兵们开始开开心心地吃饭,临渊的喉咙也说干了。 他到自己的帐边坐下,拿下挂在马鞍上的水壶,仰头喝了大半壶下。 为了让这些士兵们养足精神,重生斗志,倒是把他累得够呛。 不远处的周嘉满脸钦佩地挪到了临渊身边,说道:“将军,范将军还真没有夸错,您当真厉害极了。” “说几句话就叫厉害了?”临渊放下水壶,转头问他道。“战前鼓舞士,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是,确实是。”周嘉嘿嘿笑道。“但您的确厉害。” 对上他满灼灼的崇拜,临渊笑了一声,说道:“说这些没有用。你还记得充州山脉的地形吗?攻打山寨时的情形,趁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