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躁躁的,看起来像张废纸片,根本不像是用来写信的。 但临渊混不在意,将信纸在前展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写什么好呢? 他没什么情报跟赵璴交换的,但左右不能让这只鸽子白飞一程。临渊想破了脑袋,想得头痛,而那只鸽子就在旁边踱步,走来走的,像是嫌弃他磨蹭一般。 竹叶似的爪印一串印了过,正好踩过周嘉给临渊画的那个简陋的地形图。 有了! 他一把取下叼在齿间的笔杆,从墨盒里沾了些墨来。 笔墨游走过纸张,将那简陋得有点丑的地形图画在了上头。 【你看,我手下这些兵,真不靠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地图旁边落下的一串字,因为篇幅不够,小小的,愈发显得歪歪扭扭。 微风吹过,轻轻扬起了临渊垂落下来的发丝。 一时间,他恍然间像真钻进了丛林中,小声地在跟赵璴抱怨今日的见闻一般。 —— 次日黄昏,临渊率领着两千兵马抵达了宁北郡。 宁北郡紧邻燕云,燕云再往北是荒漠与草原覆盖的兖州,因此并不如蓟北那般肥沃富庶。 燕云与充州间隔着的是充州山脉,按照赵璴给临渊圈画的位置,那伙匪徒正是盘踞在充州山脉地形最为复杂处。 地势峻,山峰为他们割据出了险,进出唯独几条路径,极其容易把守。 可见这些人着实有些本。 色将晚,兵士们皆在宁北郡修整,宁北郡郡守也早候在城外,接临渊入城歇息。 临渊却拒绝了他的好意,请郡守替自己保管好马匹后,向他借来了一身服、一匹劣马,接着将自己的盔甲换在了周嘉身上。 他让周嘉扮作他的模样留守军营,自己则假扮过路商人模样,独自骑着马,充州山脉转了一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色将晚时,向来是岗哨更换、守备薄弱的时候。 他不声色地逛到充州山脉附近,转了一圈,按照赵璴所给的地图挨个走过了几个关隘最易设岗的位置。 竟静悄悄的一片,树林摇曳下,根本看不见岗哨。 但临渊却一阵心惊。 他发现,在丛林、山石的掩映下,藏着不少手持弩箭,驻守关隘的匪徒。而看似平坦的地上,早挖好了绊马的坑道和绳索,碎石小路间,还洒满了能扎穿士兵靴底的暗器。 若非临渊身经百战,目光如炬,怎会看得出这样精密的门道? 而这还光是他在外围处所看见的。这些山路崎岖纵横,在他目不能及处,还不确定这些匪众又布下了什么样的阵法。 一圈下来,临渊心下都对那帮匪徒多了几分佩服。 小小一个匪寨,区区几道进出的关隘都另有玄机,连站岗的土匪都训练有素,恍然像是另一处军营一般。 他细细探查一圈,确认过每一个出入口的情况后,不声色地离开,径自了宁北郡衙门。 色彻底暗了下来。 在此驻扎下的士兵们纷纷支起了热腾腾的锅子,正在热闹地做着晚饭。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 隐约能见士兵的笑声中,周嘉“哎呦哎呦”地叫,隐约夹杂着几声羽毛的扑腾。 临渊转头看。 见穿着他的盔甲的周嘉,正狼狈地挥着胳膊躲闪着。而雪白强壮的鸽子,正锲而不舍地往他的身上停。 “不是我,不是我,你信送错了啊,别给我!” 周嘉的声音起来很崩溃。 就在这时,他一个抬头,看到了风尘仆仆来的临渊。 他当即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 “将军,将军您来啦!”他连忙大叫着朝临渊跑来。 “您夫人送来的信,快把我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