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哭持续了许久。待冷静下来后,就好像那个16岁刚下山的花瑛又回来了。
她清楚的告诉白止自己不想成为所谓天道的棋子,这一次她想要真正去对抗加注在她身上的不公。
白止听后有一丝丝的讶然。他没想到经历过这么多之后,花瑛还能以自己想法说出对抗来。欣慰的同时,也说了说自己的想法,甚至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告诉给了花瑛:“我其实追到魔域的时候失去了你的方向。”白止说:“之所以能那么快的找到你,是因为你那发簪……”
花瑛有些懵:“发簪?”她不记得自己有哪个簪子有那样的能力啊。除非……
白止见她似乎有了答案,点了点头:“你曾经抵给苏芒的那支簪子。我……还在京城时就赎回来了。”说到这他有些心虚的偷眼看向花瑛的神情,小声补了一句:“对不起。”
花瑛有些好笑。
刚听到白止背着她赎回了素簪没告诉自己时,她有一瞬的茫然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可随即她想起了那时发生的一些事有有些好笑。或许就连白止也没搞明白,自己当时究竟是处于怎样的心情来看待那簪子的。还特意做了个能代替那素簪的簪子送给了花瑛。只是后来二人的决裂并没能让他搞明白,就糊里糊涂的藏了这么多年。
要说花瑛一点都不气是不可能的,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无所谓了。簪子呢?”花瑛一脸好笑的朝着他的方向,无奈又有些宠溺(?)的笑了笑。
白止:“……”他停顿片刻,指向了花瑛,道:“融进你体内了。”
这下换花瑛愕然。她低头,像是想透过盲眼的黑暗看向身体,就听白止继续道:“那素簪不是普通刻有符箓的簪子。我收着它也有10年了,这期间从没有察觉到它有过任何异常。”
“当时我失去了你的行踪,正焦急时,那簪子就像是感知到了你的危险一般,给了我提示。又将我引到那处宅邸。它能仅凭一簪戳破魔龙布下的所有防御结界。冲破禁制找到密室,在密室里发现你的一瞬间就飞向了你,似是与什么产生了共鸣一般融了进去。”
白止:“我不敢确定,但当时的强光之中,我仿佛看见了一柄剑的模样……”
他说着,眉头越皱越紧问道:“阿瑛,你身上带着的玉虚剑去哪里了?”
说到这花瑛才恍然回神:“我当时背着你去到玄凤前辈的秘境时还拿在身上的。之后……醒来时,我就身处酆都城中了。玉虚好像……不在身边?”
她并不确定。花瑛在酆都苏醒后的记忆十分混乱,她只依稀记的玄凤给她看了自己的记忆。那记忆中尽是与她大师兄以墨自诉所发生的事情相左,以至于,令她失了神智堕魔化种,被魔气指引着将魔尊的封印打破了。
白止却是在听了花瑛的描述后,若有所思了片刻,道:“有没有可能,玉虚也在你身上?”
花瑛一怔,就听白止冷静的分析道:“当初,你告诉我,玉虚和素簪都是在你成年礼上以墨神君和凌阳真君送给你的贺礼。而现在,他们二人不仅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是当年封印之人。”
“……只是一种猜想。或许,他们曾对你的期许并不是谎言。”
不是谎言?
花瑛暗淡的表情那一瞬忽然亮了起来。
她想起当初师尊在成年礼上面带期许的对她说:“道为路……不要拘泥于世间认知,找到属于你的‘道’来。”大师兄以墨也在闭关之际送来玉虚剑庆贺,祝福她:“希望花瑛能顺遂平安,逍遥自在。”
竟原来……
白止:“阿瑛,逆转之法,师父已经交给我了。”
花瑛的神情倏的顿住了,她疑惑的问白止:“我以为他并不想救我,或者并不想救我师兄治下的人族……可玄凤前辈既然肯将密法交给你,又为什么要将我送至酆都,发生那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白止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或许和那密法的内容有关……”
他直言,自己已经研究那密法好些天了。可一来,有能力逆转天道的术法,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太过简单,以至于白止至今没能完全吃透其中的内容。另一方面,鉴于玄凤这人之前所干的缺德事来看,他是还遵守着当年的约定,还是起了反意都未可知。
这个完全没搞明白的密法,就算花瑛同意,白止也不敢轻易拿她尝试。
“就算这些都先暂且不论,单从需要的法器规格来看,我们暂时还没有办法完成它。”白止解释道。
花瑛得知白止肯用密法来救她,也就没那么着急了。“都需要什么?”她问道。
白止:“镇器。”
他说:“不单单是狐族的玄玉镇铃,还有人族的镇琴,与龙蛇族继承下来的龙族秘宝水玉镇笛和凤凰族的……凤凰血石。”
花瑛:!!!
没想到时隔十年她会以这种方式再听见凤凰血石的名字。
“这些,当时出昆仑时英招都对我说过……”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
“可我还是不懂,这些与玉虚、素簪会有什么关联?”花瑛想的有些头疼。
白止:“我还不确定,毕竟师父一直隐居,我也不清楚他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又是以墨神君的谋划。总之眼下看来应当是与镇压你体内的魔种有关。”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说:“眼下你的魔气随时可能爆发,我和苏芒也是不得已,才用封魔的锁链扣在了你的大脉之上。等你稳定下来后,试探一下灵府和识海?我猜玉虚与素簪或许,就在那里。”
花瑛听了,并没有什么不满,反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