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伤害?”
“声音的本质是振动,高频的振动带来的能量会穿透骨肉,那已经不是光靠捂着耳朵就能隔绝的声音了,会让体内的五脏六腑摩擦起来,轻则疼痛无比重则内脏碎屑而亡。”
话音落,长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傻乐倒抽了口凉气,她什么都做不了,上次见长右流血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哦不,还有前段时间他刚刚为自己放了半身的血液,虽然他一直都说自己已经恢复了,可如此大的消耗当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吗?她不信。
只几次呼吸的时间,头顶的虹曦便已经支撑不住了,自己回到了二人的体内,于理整个人都已经疼昏厥了过去,要不是齐远坤把着这会儿都已经从树上摔下去了。
长右这边,豆大的汗水不停的从额头滚落,颈间的青筋凸起的可怕,巨大的疼痛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看向傻乐时三四层重影摇晃,颤巍巍的抬手想要捂住她的耳朵。
傻乐抱着长右摇头,忍着眼眶的泪水,
“我没事……我没事,护好你自己。”
傻乐的声音他听不见,但依然可以从嘴唇的开合间理会句意,
“真…神奇,你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不过这样…我就放心了。”
傻乐满眼的心疼,
“你快别说话了,仔细护着你的身体。”
长右脸色阵红阵白,艰难的摇头道,
“没…用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半点都控制不住,真的…好疼~”
齐远坤终于看不下去了,握紧了拳头咬牙起身,原本以为他要放什么狠话,结果却突然掀起前摆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承真长老,弟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弟子愿留在铸时墟任凭长老处置。”
傻乐吓了一跳,坚决的摇头道,
“不可以!齐叔!你这样我们没法向夫诸前辈交代!”
齐远坤摇头眼神坚定,
“现在,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承真嘴角勾起,或许他等的就是这个局面,一个让对方跪地求饶的局面,只听他淡然道,
“你早就已经不是我铸时墟的弟子了,不过罪责还是需要清算一下的,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和我想要的东西比你真的不值一提。”
齐远坤还想说什么,但此时的长右却突然发力了,嘴角的鲜血依然在流,但周身却凝结出了金色的,恍若水流一样的雾气,源源不断的凝聚于星坠枪尖。
他深吸了口气,拼命的隐忍着剧痛,咬紧了后槽牙大声道,
“站起来!我就不信,这鬼东西就这么无敌!”
言罢,手持星坠一跃而起,直冲天际,毫不避讳的冲着头顶的阵盘而去。
齐远坤大惊失色,
“不要!不能上去!”
然而已经晚了,长右速度很快,快到只是一道金光闪过就笔直的冲了上去,谁都来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那架势仿佛破釜沉舟的一击,仿佛拔地而起的金针,要贯穿天空。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离阵盘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像忽然熄火还未炸开的烟花,像折了翅膀的飞鸟,连星坠都没有力气握住,一起自由落体……
傻乐掌心光芒乍现,操纵着其中一根木枝疯狂向上生长,踏着木枝拼命的朝空中奔跑,毫不吝啬的使用着身体里的妖力,只为接住坠落的长右。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接触,星坠笔直的坠落直插地面,震起四周碎石荡起又落下。
傻乐挥手操控树枝回收,木头摩擦的咯吱声听的人骨头发苏,他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脸色惨白,口鼻都流出了血来。
傻乐跪地抱着他,双手无法控制的轻颤,
“长右,长右哥哥!你醒醒!”
齐远坤连忙上前查看,开口安慰道,
“别慌,别慌,他只是像于理一样一时昏过去了。”
傻乐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是……他修为那么高,不应该如此轻易倒下的啊?”
齐远坤低头显得有些自责,
“都怪我,刚才没有拦住他,念悲的发动主要靠的是声音,自然是离得越近声音越大,现在往上走无异于自投罗网。”
“原来是这样。”
承真把里面的状况看的一清二楚,见长右也倒下了便甩袖停了下来,紧接着便不受控制的往后趔趄,似乎消耗也是极大的,虽然脸上挂着汗珠,但看起来却是相当的满意,
“怎么样?齐远坤,可有领会这套阵法的奥义?”
傻乐此刻内心平静了不少,见承真如此得意的模样,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只是还没开口就被齐远坤给摁住了,
“傻乐姑娘,不可!现在用言语激怒他对我们很不利,为了大家的安全,忍一忍。”
傻乐低头看了看昏迷的长右,终是忍了下来,只咬牙切齿的看着承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承真笑着抽了下嘴角,
“知道吗齐远坤,你现在就像一条被打服的狗一样,连一声都不敢叫。”
齐远坤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忍不住的长出了口气,
“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确实像条狗,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不想休息休息?”
承真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瞟了一眼身后的弟子故作镇定,悄无声息的在袖筒里擦掉掌心的汗,转而盯着傻乐若有所思,
“小姑娘,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拥有非凡的寿命,没想到还会用这么奇奇怪怪的妖术,可否告诉老夫你是如何修炼的?”
傻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