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报官,谢家村出现命案,金家小院的人都随我们走一趟吧。”
实验室的木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一群捕快手拿佩剑闯入屋内。
金烆下意识将月尘护在身后,冷静询问:“陶捕头,这命案一事我们方从你口中知晓,请问究竟为何觉抓捕我们?”
陶捕头认得金烆,他曾经帮助衙门侦破一起命案,也因此得到武大人的赏识。武大人想让金烆入衙门当差,帮官府办事,却遭到他的拒绝。
因此,对于金烆的问题,陶捕头客气回话:“金公子,死者名为谢家宝,我如此说,你可是明白?”
“什么?!”月尘震愣不已,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不久前自己刚给谢大叔做完手术,不曾想未过多久他便撒手人寰。
金烆眉头紧锁,轻拍月尘的后背以示安抚,同陶捕头说:“此事定有诸多蹊跷,金某人敢对天发誓,谢大叔绝对不是我们杀害的。”
陶捕头轻叹一声:“虽然我相信你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今日有人曾在巳时七刻见过三人从谢家宝家中出来,他认得其中二位,那便是你们。”
金烆神色一冷:“我们确实是在那时从谢大叔家中出来,但不过是替他做了个手术而已。”
陶捕头蹙眉道:“我们只是奉命办事,谢家宝确实刚死不久。”
“蓝蓝和谢奶奶呢?”月尘担忧问。
“他们二人在衙门。”陶捕头将手中的佩剑放入身侧的剑鞘,同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具体情况还是去武大人面前再说吧。”
待陶捕头押送几人离开,金家小院中突然出现两抹黑色的身影。
其中一名女子勾着唇同身旁向她低眉顺眼的男子说:“密影啊,你跟上去瞧瞧。”
“是,修萝大人。”
*
民泰县,威严亮敞的公堂门口,门顶上写着行云流水的四个大字:秉公执法。
武天良身着官服坐在案桌之上,他怒敲惊堂木,面色严肃,对面前下跪的男子说:“木七,你说的一切可当真如此?”
“回武大人的话,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除了金烆和月尘,还有一位陌生的白衣男子,之前草民从未在谢家村见过此人,他的嫌疑定然最大。”木七跪叩在武天良面前,他的身旁站着人高马大的捕快,身后是被官差们拦截在外的一众百姓。
而跟着他下跪的还有两人,谢奶奶和谢忆蓝。
谢奶奶眼眶红肿,声音沙哑:“木七,他们三人离开我家时,我儿还是好好的。你不能只是瞧见他们三人从我家离开便随便血口喷人。”
蓝蓝懵懵懂懂,被吓傻在原地。
听闻谢奶奶说话,他带着哭腔急忙附和:“为什么要怀疑金烆哥哥、月尘姐姐和井宿哥哥?他们是来治我爹爹的病的,不可能害我爹爹。倒是你,为什么要冤枉他们?”
木七蹙着眉说:“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反正我只是路过时见着了他们三人,这才来做个人证。冤没冤枉,自有县令大人来决断。”
说到后面,他额头离开地面,双手抱拳,面露敬佩。
谢奶奶冷哼一声:“说得你有多正值善良似的。一年前我家养的大黄不小心咬死了你家的鸡,就算我们当时就赔礼道歉了,你还是怀恨在心。我家大黄不日前突然暴毙而亡,定是你下的毒!如今家宝已瞎,你为何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木七一脸震惊,大声说:“谢奶奶,您这可是血口喷人了啊。你家大黄突然死亡和着还该我负责?真是可笑至极!你要真这么说,我还怀疑你因为他瞎了眼,成为你的累赘而杀了你儿子!”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谢奶奶气得头晕目眩,小蓝蓝面上布满泪水,忙用小小的胳膊将他扶起。
木七一脸无辜,朝武天良行跪拜礼:“县令大人,若是这谢家宝家如此冤枉帮助他们的好人,那还有谁敢再同他家亲近?别是农夫与蛇,好心当成驴肝肺!”
武天良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太阳穴,再次怒拍惊堂木:“安静!待仵作尸检结果一出,本大人自会有所决断。”
这时,陶捕头带着金烆与月尘进入公堂:“武大人,金烆、月尘已被属下带到!还有一位名为井宿的男子未被寻到。而金家夫人晚娘于午时三刻才从谢家河畔回去,尚可排除嫌疑。”
“嗯。”武天良颔首,右手松开惊堂木,抚上自己乌黑浓密的胡子,“金烆、月尘,你们不必过于紧张,只需将今日在谢家宝家所做之事尽数说出即可。”
金烆同月尘相视一眼,默契跪下。
金烆冷静道:“今日刚至卯时,草民便替月尘将她平日里制作的救命之药及从山上采摘的药材送入县中金家医馆。于巳时一刻抵达谢大叔家门口,而后进屋帮助月尘替谢大叔做手术。”
“做手术?”武天良蹙眉,“是何手术?”
他也曾听闻月尘神医妙手回春之事,却从未见过其人,使得他忍不住将视线落至月尘身上。
面前下跪的女子一袭白衣,面容倾城,淡然处之的态度使得他十分钦佩。
“月尘不才,喜欢研究些不着边幅之事,今日替谢大叔的手术是可使得谢大叔重见光明之术。”只见月尘缓缓开口,声音清脆又带有说服力,“相信武大人不会冤枉每一个好人,毕竟我们离开谢家小院时,谢大哥还活着。月尘斗胆一问,谢大叔究竟是因何丧命?又是何时去世?而那时,谢奶奶和蓝蓝又在何处?为何在谢大叔出事时并无察觉?还有,身旁这位大哥可是见我等从谢大叔家院子离开之人?”
最后的话,月尘视线是直勾勾盯着木七所说,只为从他身上寻到突破口。
可惜事与愿违,木七面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