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福州,恰巧得了一串珊瑚珠,你穿成手链戴着玩儿。”
“多谢朱公子。”苏莜语气客气平淡的,没有他预料的惊讶雀跃。
朱轩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出了一趟门儿,才知道福州那边是真的繁华,货船从西洋运过来的好物件儿,不知道有多少。这次呀,没能赶上好时候,若是赶上货船刚回来,能淘不少稀奇玩意儿。”
苏母接话:“前些日子我见殷夫人用了一个西洋镜子,照出人影纤毫毕现,实是个稀罕物件儿。”
接下来朱轩侃侃而谈,而苏莜的心思却飘远了,陈曦的父亲任职提举茶盐公事,专管江都的茶税盐税收取,这是有名的肥差。
可陈家行事节俭,家风清正,怎得禁卫军突然就会搜查呢?这猛地灾祸横来,让人猝不及防,甚至一点风声也不曾听说过。
按照往常的惯例,若非罪证十足,不会贸然抄家,还是等爹爹回来,好好打探一番。
朱轩说得起了兴,屋中仅有母女二人搭话,而苏莜垂着眸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心里有些着恼了。
出门上马车时,对着小厮抱怨:“这苏家的二姑娘,着实不知好歹。”
小厮刚才在马车听得清楚,忍不住告状:“谁说不是呢,方才若不是人劝说,还懒得去会客呢。”
愈说火愈大,朱轩一巴掌拍在了马车上:“早知道,我便不花那五十两,去买那劳什子珊瑚珠子。”
苏母等朱轩走后,一指头戳在那苏莜头上:“客人在家,你跟那呆头鹅一样坐在那里,话也不搭上一句,这不是平白让人不快吗?”
“母亲,”苏莜眼圈红了:“陈家被抄家了,曦姐姐押进了大狱里。”
苏母大惊,顾不得训话:“什么?竟有此事,怎么之前没听你父亲提起过?”
苏莜带着哭声:“我也不清楚,听人说是钦差大人下的令,具体要等父亲回来,方知道缘由。”
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父亲着人捎话回来,这两日在衙门忙着核对户籍,核对田地赋税,暂时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