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觉得好奇来看看。哎呀,没事,才第一天嘛,没人投稿咱们就自己写!”
刘芳菲拍了拍同伴们的肩膀,一点也不失落。
“对了,”吴曼娘忽然想起来,“思巧怎么还没回来?你俩不是一起去街尾那家茶馆的吗?”
“我们在茶馆遇到了金家的侍女,她说家里主母病倒了,思巧担心得不行,非说要先回去一趟。”
罗蕴莲刚回来不久,也有些担心。金家的事连她一个刚来京城的人都有所耳闻。
“她怎么还敢回去!”
吴曼娘着急地腾地一下站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跑。刘芳菲将她一把拽住。
“你们别拦我,我要赶紧把她找回来!”
吴曼娘火气上头,一身蛮劲儿,两个人拉着她都有点费劲。
“你怎么去?从大门走进去?你忘了上回人家怎么给你打太极的了?再说了,她娘要是真生病了她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刘芳菲连续的发问让吴曼娘冷静了下来。
在刚组队的时候,金思巧就和家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爹当时就要关她禁闭,吴曼娘上门找人被软钉子拦在了前院,还是金思巧自己从后院的狗洞钻出来的。
这段日子金思巧一直住在编辑部。为了不被金家找到,她们四人发文章都用的是笔名。
“今日他爹还得上朝处理政务,应该不在家里。思巧说那个侍女是她母亲的人,平日里对她很好。只盼她看完母亲就马上回来。她母亲总归不会害她……”
罗蕴莲安抚着同伴。
刘芳菲想起那位瘦小孱弱,却一贯绵里藏针的金家主母,表情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就怕她觉得自己是在为了女儿好……”
吴曼娘焦虑地啃着手,将指甲咬得坑坑洼洼的。她像是忽然惊醒,猛地抓住了两个同伴的手。
“你们说……那个狗洞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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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弱下去了。
金思巧着急地跑进后院,冲进自己娘亲的房里。想象中重病在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恰恰相反,只有一个保养得当的妇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桌边喝茶,像是等候她多时了。
“娘……”金思巧一下子明白过来。
“您身体看上去不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站住。”
金思巧的脚步顿住,她忽然发现房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仆人,死死地盯着她。
“这么久没回来,还没说几句话就要走,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真是白养你这么个女儿了,想当年我可是吃尽了苦头才把你养活……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出门了,你也该收收心,好好准备你的嫁妆了。”
妇人一贯是那样哀怨的语调,金思巧却听得浑身发抖。
“我已经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我不嫁,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尊重我的想法!”
金思巧猛然转身质询。
妇人皱了眉头,像是在责怪。
“你表哥相貌堂堂,才过而立,正是壮年,在兵部大有作为。你们成亲是亲上加亲,只不过你嫁过去是续弦,但这有什么要紧的?照样是正头娘子。人家都没嫌弃你跟着那群姑娘整日疯疯傻傻,名声不好,你该知足!”
“我……该知足?”
金思巧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浸满了苦涩的凄楚。
“你真的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我当时第一个就告诉了你,你却说我不干净了,不能说出去,而你现在却叫我知足,叫我嫁给这个强|奸犯!”
金思巧吼得声嘶力竭,泪珠跟随着她的嘶吼迸了出去。
妇人一抖,像是被那个词烫到了耳朵,忽然慌乱了一瞬,然而很快又找回了家长的气势。
“闭嘴!你要吼得全天下都知道吗?”
妇人步步紧逼。
“不然你还能怎样?你已经没有贞洁了,全京城哪个官宦人家肯要你?”
“来人!”
妇人望向房门外等候已久的仆人。
“把她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