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一听到三司会审审的是陈洁英,牡丹就跟听到了世仇的名字一样,不顾身份曝光的危险也要赶来围观。好在今日下大雨,不少民众也顶着衣服当遮盖,她们倒是不显得奇怪。
本来罗浮也坚持要来,却被米芽给挡回去了。罗浮多少算个名人,放人群里跟电灯泡似的,照谁谁曝光。米芽只好保证自己一定会看好牡丹,不让她陷入危险。
“这个狗东西,如果不是他的那些怪癖,我妹妹不会……”
牡丹咬牙切齿地说着,长指甲掐进了肉里。
米芽赶紧把她的手握住,轻轻安慰她。
“你恨她也别伤害自己,你得健康地看着他被判处应有的刑法,那样你的妹妹才会觉得欣慰。”
牡丹不说话,但是终于垂下了手。甄奇赶紧将她的手挽住。
“行了,你只管回答我们问的问题就好,现在还没到你陈情的时候。”
刑部尚书见这种人见得多了,不耐烦多听。
“你和金思巧是什么关系?”
刑部尚书背后的笔帖式飞快地书写着审问记录。
陈洁英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说起来。
“她是我的表妹,她母亲是我母亲最小的妹妹。我们两家常有走动,她小时候还老爱和我一块玩儿,我就很照顾她,因为我自己没有亲妹妹。”
大理寺少卿摸了摸自己的髯须,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刑部尚书不做评判,继续问。
“四年前六月廿四日,你还记得你在何地,大概都做了些什么吗?”
陈洁英自然记得,事实上这些年来他时常还在回味和复刻那一天。一丝笑容从他的脸上浮出来,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却撞上了刑部尚书那双鹰隼般的利眼。他赶紧别开视线,装作为难的样子。
“这么久之前的事情,我怎么记得清楚呢?”
刑部尚书不紧不慢地看他表演,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再想想,好好想想。”
陈洁英知道这杨尚书不好糊弄,便赶紧思索起可以说的话来。
“哦,我想起来一点,那天应该是我姨夫的寿辰,我娘身体抱恙,还是我去送的贺礼。”
“在寿辰宴上,你见过金思巧吗?”
陈洁英的眼珠子往右转了一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回答。
“应该是见过的,毕竟是在她家办的。”
“你们一块做了什么?”
刑部尚书的声音一落,全场都寂静无声,就等着陈洁英说出最关键的回答。
“这么细枝末节我哪里还记得清楚?”
陈洁英还在打着太极,他再次移开了视线,看向笔帖式那晃动的笔杆。心想他们都是在做无用功。
“小孩儿嘛,喜欢玩的也就那几样,什么扑蝴蝶啊,投壶呀,喂锦鲤,逗狗儿……之类的。我想无非就是这些。”
我说要带她去看一只新生的小猫,洁白无瑕的,软乎乎的,柔弱得不堪一击,就和她一样。
“你那天有和她单独待过吗?”
“……没有,寿宴那天那么多的人,我也得去应酬,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专门陪孩子玩。”
我跟她说小猫就藏在假山里,那附近没有客人,仆人们也都只在后厨和前院忙活。
“你那天有对金思巧实施强|奸行为吗?”
“当然没有!她可是我的表妹,再说了她那时都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且我那时都已经成亲了,和妻子相当恩爱,绝不会做出这样的勾当!”
那个老女人太无趣了,寿宴也很无趣。只有洁白如玉的她是有意思的,至于她肚兜上的小蝴蝶刺绣就更加有趣了。
大理寺少卿一副案情已经明了的模样,金侍中也终于略微放心了一点。刑部尚书的眉头却越来越紧。
滑不溜手的陈洁英演技到位,连廊下的一些民众都相信了。他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丝得意,被公主敏锐地捕捉到了。可仅仅凭借神情是无法断案的。
就在陈洁英以为今天就到这里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
“他在撒谎!他就是喜欢玩弄小孩子的变|态!”
陈洁英转过头,逆着光看见抽条了的金思巧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