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她还挺喜欢壁炉边的那把扶手椅来着,那是只有所有人都去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她才能坐一上午的位置。
“诺里森!这个——谢谢你。”纳威·隆巴顿突然站起身,递给她一卷羊皮纸。
她发现这是之前给过金妮·韦斯莱的那张。“没事。有用吗?”
“已经没事了。”纳威摇了摇头。他被咒语连带着割开的校服也都换掉了,看上去是好多了。他看看身后的人又看看埃斯特拉,好像还有话要说似的,脸绷得紧紧的,但是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欲言又止的神色,点了点头,就又回到了壁炉前的那张桌子边坐下,和其他人窃窃私语起来。
信任是一把双刃剑,特别是面对精通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的人的时候。不被格兰芬多的大多数人信任是件好事,她可以在暗处自己决定要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提供什么样的帮助,不用担心枪打出头鸟连累德拉科或是校外的父母;与此同时如果真的有人,像金妮·韦斯莱,对她求助,她也不会被第一时间怀疑——先入为主,是几乎所有食死徒的通病。
她回到女生寝室。这里空无一人,除了一反常态躺在笼子里的塔菲。
埃斯特拉翻开从图书馆的禁书区借回来的书。在《至毒魔法》里能找到阿米库斯·卡罗在第一节课上提到的大部分黑魔法,以及作者在卷首语提到的关于魔杖木材和杖芯在黑魔法的使用上的评价——
“魔杖是否适合施展黑魔法,至少部分取决于其芯材;龙心弦、凤凰羽毛和狼人毛发被认为适合,而独角兽毛魔杖很难施展黑魔法。此外,苹果木制成的魔杖与黑魔法搭配效果不佳。”
她的魔杖是苹果木加上龙心弦,德拉科的却是独角兽毛杖芯。
深吸一口气,埃斯特拉疲惫地往后翻了几页。适不适合又怎么样?就好像这种事真的能由他们自己决定一样。出于兴趣做黑魔法研究是一回事,然而这些钻研出来的结果最后会被怎样利用,只有掌控他们命运的人做主。
等到外面的声音小了下来,陆陆续续有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她合上了书收到自己的床头柜里,拿出了古代如尼文需要翻译的文章继续读了起来。
过于专注功课转移自己在其他事情上的注意力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上午的魔咒课上关于防水咒的自由练习里,埃斯特拉因为不够专心,咒语只起了一半的作用,不少模拟下雨的雨滴还是透过头顶的云朵浇到她的衣服上。
“怎么了?”潘西吓了一跳,对她用了一个烘干咒,“你不是早就会了吗?”
好在魔咒课一贯充满窃窃私语,是最适合聊天走神的课堂。
“没什么,我太困了。”埃斯特拉闭上眼睛,整个人埋在德拉科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昨晚一直在写古代如尼文的作业,今天还有从来没上过的麻瓜研究……早知道今年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来学校了。”
德拉科任由她贴着,随手施了一个成功的防水咒挡在他们头上,轻轻拍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好像是哄小朋友睡觉一样。
两节魔咒课以后他们一起去礼堂吃午饭。中午送信的猫头鹰和早上相比并不多,于是埃斯特拉轻而易举就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两只——
“你爸爸居然用魔法部的猫头鹰给你送信。”德拉科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旋即明白过来,“他应该是担心会有人偷看。他亲自送信应该可以免了检查。”
埃斯特拉犹豫了一下,取下信件后让猫头鹰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的身边。马尔福家的艾尔塔宁也带着包裹过来了,她从德拉科的猫头鹰坚果里抓了一把塞给魔法部的信使,就拆开信件放在膝上读了起来。
“亲爱的埃拉:
开学第一天,希望你一切都好。我们很少在开学一两天就给你写信,只是情况特殊,我们无法不担忧,迫切地想要知道你的消息。
当然,我也知道你一定想尽可能了解校外发生的事情(你妈妈对此持保留态度,不过我想那是她在神秘事务司工作的本能),所以才用上了这种保密手段。”
读到这里,埃斯特拉一翻手腕,察觉到羊皮纸上的魔法气息。只有诺里森家的人才能看到这封信,其他任何人拆开看都只会是一张简短的寒暄罢了。她四下看了一圈,德拉科会意地调整了一下角度挡住她,于是她重新低下头。
“还记得你提到过的蒙顿格斯·弗莱奇吗?他上个月初趁着魔法部的混乱跑了,我一直都没找到这个人。不过误打误撞,后来发现原来他是用一个挂坠盒贿赂了乌姆里奇(当然不是你说的粉红蝴蝶结)。那东西还是布莱克家的,看来他确实是和凤凰社有交情——不然怎么能从布莱克那偷到这个东西呢?开学第一天,布莱克作为哈利·波特的教父被严密监视,我刚好在部里,把东西还给了他。看起来他很重视那东西,急得不行。
但我也只是把这些说给你。具体要如何自处,是你自己的选择。因为我注意到书房里1890-1891年的塞巴斯蒂安·塞罗案的卷宗被动过了,不得不再次提醒你:黑魔法对心灵的侵蚀是不可逆的。如果你出于兴趣研究没有问题,但如果研究得太出众以至于被其他人发现这些天赋,就再也没有‘适度’这一说法了。
希望圣诞节见到你时,你在你选择的路上,正走得无拘无束。
永远爱你的,
爸爸妈妈”
埃斯特拉仔细地把信卷起来,收到了包里,这才开始吃午饭。一抬头,她就发现潘西正在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遇到她的视线也不躲,反倒放下叉子清了清嗓子,“之前在火车上你睡着了,现在我得问问——什么时候的事?”
潘西的手指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