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的气息都无,活脱脱就是一副死人骨架。
阔儿孤当然不怕人骨架,小狐们未修得人身时还爱去野坟玩耍,将骷髅顶在脑袋上学人做戏。
它也是从小狐过来的,自然也扮过王臣将相,演过才子佳人。
它如何会怕?
只是大王到底同那些了无生气的骷髅不一样……
阔儿孤慢慢摇停了尾巴。
大约是阅历所限,它说不明白,除却会动会笑之外,大王与其他骷髅最大的殊异,但它知道那无法言明的感觉中必然还有东西存在。
这东西让它察觉自己已步入一片险恶的坎途,行则度棘,退则穿荆,天性在示警,它坐立难安。
最终它深深吐出一口气,以小妖惯有大“事不到头不关已”之态强压下烦闷与忐忑,转了下耳朵:“好罢,大王。”
只是……
阔儿孤目光忽地定住。
它眼花了么?
怎么远处石柱上突兀现出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