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殿下吩咐的差也没办成啊,周家容氏的婚仪只是推后,并非言明式取消。 闫桉越想越不解气,几步上前,力捶打沈牧窗户,窗棱震颤着发出阵阵喧响,手不停,继续恶言相向道:“你嚣张,完不成殿下的交代,你能有好果子吃,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还恬不知耻地抱过周小姐?你说殿下若知道,能轻易饶了你吗?” 里面的人无动于衷,半反应不给。 闫桉恼,口不择言道:“被戳中心,是无言以对了?你身份自己不清楚吗,若不是殿下派人你学学那,促你涵养有礼,彬彬君子,就你开始那副乡野穷酸秀才样,人家大小姐见了你,肯甩你一个眼风才怪了!我呸,东西!” 门霎时从里被推开。 沈牧寒戾着眼,微肃开口:“我确实不如闫公子的出身,背靠江湖豪门,有一个身楼主的尊威父亲,还有个商户大门人家出身的富贵母亲。只不过,若令尊知晓,今日在京行刺被残杀之人,并非政党势力,而是玉莲楼内被你蒙骗过来的新弟子,你说老人家痛不痛心,疾不疾首,又会不会以那个背瞒自己,私联朝廷的子荣?” “你……沈牧,你敢!” “同殿下做,管住你的嘴,没人有兴趣管你们玉莲楼的腌臜家,还有……”沈牧冷冷提醒,不容置哙地威慑,“以后,别提周妩,你不配。” 被抓着短,闫桉讪讪闭嘴,不敢再在沈牧面前逞一时口舌之快。 “涂完药,就滚。” 说完,沈牧不再浪费口舌,甩门严闭,不留一丝隙。 闫桉在后咬咬牙,却拿实没办法,最后只好忍下气,手捂着受伤的胳膊,狼狈而去。 父亲比武不日在即,得尽快往回赶了。 至于殿下那边的交代…… 闫桉心想,自己换药虽是自作主张,可哪有沈牧危言耸听得那般严重,再说,容瞎了眼不是好,周家大小姐那仙子模样般的人物,岂会的看上一个残废?她以后再面对容,一定嫌恶避之不及,如此不是好成全了殿下? 如此作想,反倒得意洋洋起来,半没把沈牧的话放在心上。 …… 屹王萧钦派来的兵士先将素素送去了梁府,后面送她时,周妩不想父兄担忧,于是便叫兵士们将她送至周府旁侧的街巷便好。 她道了感谢,匆匆回府,进门后立刻喝下几口凉茶来压惊,今日此一遭,也算有惊无险。 只是,今日行刺之,前世根本未曾发,究竟是哪里出了变数,才叫行刺提前半月,而且,那些来历不明的刺客会是谁的人,今日屹王殿下临众受封,可谓出尽风头,损害了谁的利益……是太子,还是太子阵营联盟里的人? 越想越觉头疼,周妩摇摇头,前路命途不易勘破,眼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霜露时小声推门而出,看她脸色不好,忙关怀询问。 “小姐,你可是受了惊吓,身子不舒服吗?奴婢刚刚听前院管说,不久前中央街出了乱子,幸好小姐你已安然回来,不然我颗心就得一直悬着了。” 周妩想了想霜露素来丁小的胆子,自然没讲明自己那凶恶刺客擦肩而过的历,她只摇摇头,避重就轻道:“我就是和素素转了一上午,身子有些倦乏,一会休憩睡一觉就好。” 霜露才放心下来。 想了想,她突然忆起,赶紧道:“对了小姐,上午你不在府时,有个果庄的老伯来咱府上送东西,还说是有人提前订购鲜果,特意要今日来送。奴婢一问,得知送来的是新摘的山楂,便想此举可能又是沈家公子的惯伎俩,于是没客气地直接推脱不收,可那老伯实在坚持,说收了银子就得人办成,见我推辞,便顶着个日头,非要在侧门门口干坐着等。” 周妩侧目问:“现在还在等吗,来多久了?” 霜露头,叹气道:“倒是个脾气倔的,现在还在,大概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奴婢过去劝了两次,不肯听,我只好给端了壶凉茶,怕年纪大在外头中了暑。” “罢了,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周妩想的是,若是沈家兄弟的主意,那们院中明明有果树,何必非要再多此一举,费力远择果园的人来专门跑一趟。 而且,惦记她有个贪嘴习惯的,除了沈家人,实还有一个…… 怀着某种猜测,周妩匆匆奔至侧门,对面老伯见着她张新面孔,眼尖猜出她是说话管之人,于是先前不肯拿出的托信,回却痛快递给周妩。 “那年轻人给了我多十倍的价格,李伯我既然受了禄,那就一定得把委托之办成才能安心,位小姐,我不识得字,也没问明白对方姓氏名字,想来你看过信,自己就能辨认出了。” 周妩忍不住心房快跳两下,她伸手接过,迫不及待地立刻展信。 映目,字工整,只是竖列沿下,略显歪斜。 只一处细节,周妩几乎可以立刻确认对方是谁。 周妩忍着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先吩咐霜露给老伯付些辛苦费,之后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