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从容间,自成一派风景。 因这一舞极妙,周遭喧嚣声都渐消。 周妩目光闲扫在外,冯素素她目光徘徊,笑着故意揶揄:“想来殿应要随圣上一起到场,阿妩再耐心等等就。” 周妩瞥了她,懒得理:“你演戏上瘾了不成,我才找他,本小姐看看歌舞不行?” 冯素素掩笑:“行行,你接着看,我也看够呢。” 到这儿,周妩注意到高台前席,皇后娘娘正受左右簇拥雍容登场,紧跟其后的贵妃、梅妃也相继落座,周妩意识往梅妃娘娘那边多瞧出,于自然注意到她身后,端淑坐着的青嘉公主。 公主清纯温婉模样,着实引人爱怜,想起她前世所遇磋磨,周妩摇了摇头,叹息收回目光。 素素侧了目,又:“阿妩,还看舞蹈呢?” 周妩:“,公主看,我多看。” “青嘉公主?”冯素素遥望一,闲得无聊,便避人道起闲语,“起来,公主也算为可怜之人呐,本王府贵,却在年懵懂时便前后经历父母亡故,幸后来被膝无嗣的梅妃娘娘认作义,接养宫内,不然一个名门孤,又生得这般娇美,不知在外要吃多的苦头。” 周妩抿了口杯盏,微慨道:“进了宫,焉知福祸。” 冯素素听她这话似含深意,正捉摸着,钟乐忽而鸣响,人左右望去,客席不知何时已然位满。 盏茶功夫不到,圣上正式入场,宫廷晚宴也迎来最高潮,王室宗亲齐站,向上拜敬寿酒,朝官百僚贺祷,共祈陛圣体康泰绵延。 周妩在后渐生警惕,她在群臣之中率先锁定父兄的身影,之后抬望向高台,屹王正与太殿交盏,人和气融融,无外界相传的那般水火难容。 视线还未及收回,不想屹王侧过目光,周妩吓得一凛,立刻缩首,不想被人察。 寿宴欢快进行,程无丝毫异样,她从头盯到尾,只觉方方面面都井里有条,安然有序。 很快,酒盏半空,司礼监主监人开始命宫人换盘上新。 这时,半和着琵琶乐声,殿中央的袖舞换成面纱舞,红衣舞左右退,紧接着,殿宇梁檐四角先后悬落绫绸,四名身着绯衣,头戴雀翎的掩面舞伶,仙降尘一般缥缈而。 贵妃娘娘本就擅舞,今日寿宴又她权负责举筹,歌舞必今夜中看头之一,果不其然,绫缎一落,无论圣上还众位列坐的王公臣,皆停杯睨目欣赏。 周妩难寻危险锋藏何处,于也随众同聚目光观看舞姿,这时,她察觉耳侧荡起阵尘风,转看过去,发现身后舞伶不知何时已换作更为跃快的摆腰动作,周妩也习过舞,看舞动作连贯来,只觉得转变突兀,尤其这样的小细节,不像贵妃娘娘会出的排舞疏漏。 正想着,其种一位舞伶挪步前席,其余人紧跟其后,之后,四名舞伶皆举袖簇合,配合着共同完成天散花的招式动作。 甚美,甚不俗。 周妩摇摇头,正想自己多疑,可一口气尚未松,就一舞伶眸由平转凶,紧接趁客席不备,越阶而上,直冲高位龙椅。 舞袖轻罗裳,衣落匕锋现! 刺客……竟会伶人,还模样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 四人队形,除一人僵愣当场,其余三位皆有备而来。 周妩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她座位太靠后,看清的瞬间,前席已然闪过寒凛刀光,现场混乱麻,满座惊慌遁避,而刺客明显受过专业训练,出手狠准快,哪怕周妩事先有所心理准备,却在亲目睹监、宫人相继为护主而身死倒时,心头难免震动。 孤寡终难敌众,番搏斗厮杀,御林军总管赵腾冲首先拿一人,剩位同伙被擒,周身杀气更显凶戾,她们避过太,直直朝向屹王和圣上挥刀死手,千钧一发之际,屹王挺身而出,即便赤手空拳,依旧不避让刀剑锋芒,护圣上于身后。 最终,刺客被甲士擒住,却在被拿瞬间,咬破藏于口舌之中的毒药药包,很快七窍流血而亡。 而剩余那位僵立原地的舞,状立刻摘掉面纱,众人看清其面目,皆惊诧,方才主舞伶人竟贵妃娘娘的亲侄,赵纭霏。 一人献舞,三个伴舞都刺客,这事,古往今来都非一般人能碰不上的,很明显赵小姐想蒙面出此风头,却不料被贼人钻了空,此刻她小脸煞白,正慌张看向自己的姑母。 贵妃赶紧拉上她,和圣上及众位娘娘退避出殿,剩文官无措,武将挽袖待命,御史中丞姜锐姜人立起表率,言安抚,又命兵士将现场团围住。 周妩一直在后注意着屹王的去向,他方才被手搀扶台,衣袍沾血,可伤势不轻,他虚弱抬间,人再次四目相对,不知否错觉,她总觉对方神似含安抚之意,来得及多思,屹王身影很快淡出众人视野。 不多时,梁岩赶来身侧,因刺客最初现身位置就离她与素素不远,梁岩不免心有余悸,正听他关询素素,周妩余光一瞥,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暴露在父亲视野范围内,迎其锐利目光,周妩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