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主动过去,边走边在心里斟酌解释辞。 可不曾料,她走近未及开口,父亲却骤然抓紧她的肩头,着急为她前后检查否安然,她无恙,这才终于松一口气。 “胡闹,谁让你今日进宫的!方才贼人就从你那边过来的,若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去世的娘亲交代!” 闻此言,周妩鼻头一酸,眶更不忍发红。 不管前世今朝,她心中执念便一家人的和睦安稳。 她不想覆辙蹈,可在今日目睹案情发生过程后,依旧头绪混乱,她不禁自我怀疑,所行之举否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也许,仅凭她单人之力尚不能拯救周家。 周崇礼紧随而至,他拦住周敬的手,出声替妹解围道:“父亲,阿妩无事就,最要的还处理刺客一事,不你先带阿妩回府,我在此留候命。” 周敬回过神,沉静点头:“此事免不了要彻查到底,礼部首当其冲,检核伶人身份不严虽为罪,却末,抓出其幕后主使,才本。你在刑部任职,圣上自要召你,你且留候此处。” 周崇礼:“。” 得陛口谕,王公贵族经搜查检身过后可自行离开,周妩与素素简单告别,便同周敬一起上了自家马车。 回了府,她面色沉肃,一副惴惴心事的模样,周敬当她受了惊吓,并无再多的责怪。 独身回了自己的芜兰苑,周妩煎熬等待兄回来,若所料不错,按前世原轨,他会被御史中丞调派随州,率刑部众吏,与当地官署一同协办。 只关乎线索缘由,以及为何矛头指向随州,周妩并不知晓更多细节,也无法轻易打探清晰。 晚间,过了用膳的时间,周崇礼方才赶至家中。 周妩立刻派霜露去朝椿阁探查动静,可等了半个多时辰,也里面有收拾细软的动响。 一连三日,皆此。 周妩摇叹,心想自己可能过于心急了些,就算线索已出,可等圣上裁决,三司审理,再放到刑部,命令一道道落,最后到达兄这里,难免要耽误不功夫。 或许,她可以先走一步呢? 随州,距京百余里,近不近,远不远,一趟路途来概要花费整日。 周妩脑筋转了转,忽的想到青淮山,青淮山在襄裕界内,此地正与随州接壤,若她能寻得理由去青淮山一趟,便能提前做些准备,此,也可以暗中对兄审案进度作阻。 她把思路梳理清晰,心想,反正若查案顺利,兄费力不讨,不仅会被打成太党羽,屈遭诬陷,还会被指假案陈情,直至受东宫落殃及,一路贬谪荒凉,可若查不出什么呢,兄最多只能算渎职,算能力不足。 虽无功,但若论过错,也远远过被判参与党政,还站错队的一方。 周妩不想在太与屹王之间选择战队,仁慈之主,未必善治国家,而狠厉之君,焉知不兴邦之始。 国家命运,历史车轮,非她一人涉力便可干预。 她只想护住周家,仅此而已。 …… 既做决,她行动也快,第二日便寻上父亲,在书房,她一番痛哭流涕,把自己数落得罄竹难书,只想表达自己痛定思痛,今非昔比,彻悟。 然后直言,为了赎罪,她心甘情愿再赴青淮山,这次,她定要照顾容与哥哥疾痊愈,方能安心自赎。 周敬闻听,只淡淡掀了皮,道:“非去不可?” 周妩坚决表态:“非去不可!” 她来前已做和父亲一番周旋的准备,也猜知到父亲为顾及她的名声体面,定不会轻易应允放行,可即便困难再,她去意已决。 周敬放手中狼毫笔,置于,平静语道:“若你坚持想去,也不一定不行。” “父亲,我保证再不任,一定本本分分,不会给你惹祸……”完,她一愣,反应过来后惊讶抬,不可置信道,“真的,真的可以?” 她自想到会这般顺利。 周敬看着她,言简意赅:“但你不能就这么名分地上山,除非……” “除非什么?” “嫁过去。” 周妩一怔,始料不及父亲话锋一转竟提婚事,她错愕不已。 “……不,我不不愿,只这不我们一家能单独做决的事,容与哥哥和宿师父,他们……” “你不必考虑那些,容宿亲自传信,添油加醋告知,与儿整天茶饭不思,就抱着封信发呆,他这次放出狠话来,不管你嫁不嫁都给个准话,若再推脱,他便给与儿另谋亲事了。” 周妩语气一急:“不行,宿师父怎么能这样!” 周敬顺水推舟,摇叹开口:“容宿话糙理不糙,你若不想嫁,就不要耽搁人家,答不答应的,你也给爹个准话。” 周妩不成想事情这么快就发展到这一步,成婚之事,她原本想等一切风平冷静之后再作打算,现在骤然推前,她未有心理准备,于难免陷入沉默思吟。 周敬盯了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