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琦看到他,脸色很不好,但他考虑到岑骞,隐忍着没表示,始终憋着。
俞淮没当回事,依旧笑着和她笑着打招呼。
“你是来看岑骞的是吗?”
闻越溪不语,点点头。
贺琦还想说什么,却被俞淮拉出去了。
病房内就只剩下闻越溪和岑骞了。
几天没和他见面了,恍惚隔了好久,闻越溪竟不知说什么。况且所有的缘由,他都知道了。
岑骞心情则不一样,他也是几天没见闻越溪,可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可想到宁宛对她说的话,他就觉得自己无言面对她,他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伤害已经造成,说再多也无法挽回什么。
犹豫后,闻越溪先开口:“感觉好些了吗?”说着,她就坐在他的病床前。
岑骞微笑着:“还好,我好很多了,也没什么大事。”
他贪婪地看着女孩的面容,这几日他幻想这种画面无数遍了。
闻越溪道:“我听宛宛在电话说,你最近都没好好休息,为什么?”
岑骞被她看着,眼神无处可躲,他道。
“我一直都在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我想你为什么会性情大变,为什么不愿意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所以我睡不着,我失眠了。”
因为有心事,所以他才会异常烦恼,失眠就是常态。
闻越溪叹口气道:“你何必呢?你现在都知道原因,那你就没必要执迷不语了,你死心吧,我们结束了。”
岑骞无奈:“我承认我父亲和你母亲的事,确实是我父亲不对。可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迁怒于我,你不觉得这不公平吗?”
他几乎是哀求闻越溪:“给我一个机会,我会一辈子爱你,永远珍惜你。”
闻越溪没什么表情,他的心也沉下去了。
他就要去握闻越溪的手,闻越溪却躲开了他。
“对你不公平,对我可曾公平过?我失去母亲时不过才五岁,我们家算是破碎了,从此不再完整。而你们却一家温馨,你父亲在做什么,工作事业一帆风顺,家庭和睦,还真是莫大的讽刺。你父亲是罪魁祸首,是害死我母亲的间接的凶手,他什么代价都不用付,甚至就连愧疚都没有。况且……”她稍微停顿一下,看向岑骞。
闻越溪更讽刺道:“身为他的儿子,我很难不觉得你不会继承他的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就连初恋说放弃就放弃,你拥有他的基因,很大程度你会和他做出一样的行动。所以你不值得信任。”
母亲的血淋漓的教训在前,闻越溪觉得是不可能会相信岑骞。岑父如此,岑骞以后多半会和他一样。
因为自己父亲的风评,导致自己在心爱的女孩心目中没有信用,岑骞是哭笑不得。
他如以前两人相恋的那样,牵起闻越溪的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我们怎么能一样?我就是抛弃自己,都不会不要你,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要。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名下资产都转给你。我要是背叛你了,我就什么都没有。”
虽然他的话里面有夸张的成分,闻越溪还是被哄到了。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就不对劲。
“话倒是说得很好听,甜言蜜语谁不会说。我想当初我母亲就是这样被傻乎乎的骗了,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那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岑骞是彻底没有办法。
闻越溪道:“很简单,你说你跟你父亲不一样,那就请你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
“你主动和你父亲断绝关系,不再往来,我就相信你的话。”她看着岑骞,“你能做到吗?”
岑骞并没答应。
“这怎么可能,他是我父亲,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实。要不,你换一个别的条件。”
闻越溪挣脱掉他的手,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那算了,以后我们不要在见面,没有那个必要。”
岑骞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闻越溪突然折返回来,他眼都不眨地看她。
“溪溪,你是改变主意了吗?”
闻越溪却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差点把他炸开花了。
闻越溪道:“对了,忘记跟你讲,我最近在跟盛坤商量订婚的事。不过你也知道,盛家是豪门家族,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就想着来母凭子贵,到时候他的家人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觉得如何?”
迎上岑骞震惊,错愕,愤怒的目光,她嘴角弧度翘度,心情似乎很不错,踩着愉快的步伐离开这。
岑骞看向她离去的背影,很想追上去,告诉她。不可以,这绝对不行,他同意,他绝对不同意她和盛坤在一起。还订婚,这不行。怀孕生孩子就更不行了,她难道就不怕被欺骗,被抛弃,重复她母亲的路。
闻越溪见气到岑骞,比想象中还要开心。至于真话假话,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贺琦和俞淮进来,就看见岑骞把头埋在被子里。
“闻越溪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把头埋在里面?说话呀……”
岑骞掀开被子,就要穿鞋穿衣。
“你这要去哪里?不住院了……”这人忙着做什么。
岑骞边换衣边回答。
“我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
“急事,什么急事?”贺琦看着俞淮,“你知道吗?”
“多半和闻越溪有关。”
*
岑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