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勒摇了摇头,如果杞人忧天为的是他自己,那当然没有必要。但如今忧的是她,便成了必要中的必要。满脑子都是万一,他不怕自己孤苦,却很怕她会伶仃。
弯腰将邬山月扶了起来,他挠了挠眉梢,佯作轻松地说:“我还是先在四下找找看,保不齐会有别的出路呢。”
“倘若没有呢?”
“还没找呢,怎么就先倘若了?”
“就是想先问倘若!”
“那我留在这里陪你一百天。”
“可你已经答应了新娘子,你们有约定的时间,等不得这一百天。”
摩勒轻出了一口气,笑道:“师姐很了解我有几斤几两,也习惯了我的一无是处。她从来不会将一件事情的成败压在我的身上,我对于他们而言也一直都是可有可无。”
话一说完,他嘴里都觉得泛有一股苦涩涩的味儿。
但他不怨瑶华,不怨任何人,谁让他本来就是那样呢?
邬山月望着他,忽而心酸,继而吃惊,吃惊自己竟然心酸起一个不参与的角色。再一思忖,她又释然了,直接承认,她已经参与了进来。
拉过摩勒的手,她指尖轻轻,声音朗朗:“可你想证明自己,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一路上都那么急!”
摩勒耸了下肩膀,反握住了她的手,轻飘飘地笑道:“但是相比较证明不证明,我现在更想……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