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看到拎着大包小包走亲戚的行人都会恍惚很久很久,他心当然是怪他的,尤其是上辈子…那会子见他发达了来攀附的人那么多,其中就是没有舅舅一家… 他那会是失落呢还是高兴呢? 分不清了。 * 那会的裴君泽自己起来了,那一下也是绪上头,起来后很平静地开口:“我知道我的存在是一种错误,如果我有选择的,我也不愿意的…” 脑海中始终都是照片上那个幸福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一家四口多幸福,而现在其中一个了,一个疯了,一个病了,剩下一个看着也疲惫不堪,假如没有他的… 裴君泽深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还没干透的泪痕: “我现在也不想说那些了,我希望,如果可以的,我可以每周或者每个月来看一下……吗?” 裴君泽其实是想叫外婆的,他们那边都叫外婆,这边似乎是叫姥姥?但不管叫什么,他都无法笃对方一就接受他这样称呼,后还是含含糊糊地带去了。 面前的舅舅沉默了一会:“反正你也知道地方了,看你吧。” * 那天的会面的结局还算友好,不知是为看到自己母亲裴君泽的出现而精神好了些,还是为司谦说的那句。 总之在回去的路上,舅舅破天荒主动和裴君泽聊了几句闲,主动问他今年多大了,问了他的生活。 裴君泽也一一回答。 知道他年纪恍惚了一下没说,但在知道他在鹤大读后,罕见地夸了一句:“还不错,挺聪明的。” 裴君泽腼腆地笑笑: “没什么…” 那天舅舅也算第一次收下了裴君泽送去的礼品,本来还答应了一起吃晚饭的,后来中途为学校的走了。 不在离开前,舅舅犹豫了一下,后还是主动开口邀请裴君泽,说下周末有空来家吃饭,说他妻子女那会都在家,今天是为有…所以没在。 裴君泽笑着答好。 * 后来他们的确出来吃饭了。一共吃了好几次,有在外面吃的,也有在家吃的。 记得有一次闲聊中,舅舅知道裴君泽那个亲爹得早,知道他几乎是从小一个人长大的候,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那你这些年…怎么的?” 怎么的?还能怎么,差不多就是一个人呗。裴君泽轻描淡写地说了些孤院的。 那地方可不算多么和谐,小孩子之间存在着不少明暗的竞争关系,裴君泽为了获得多的资源倾斜也花了些小心机。 当然,裴君泽隐藏了一些关于自己的负面件,是捡着一些好听的说。包括他以前被收养,但为什么被退养,为他不愿意改姓,他还是想和妈妈姓的。 “我那候一直想着,妈妈让我找到你们,所以…所以我总得找到才行,毕竟我答应了她,我不能当别人家的小孩…” 舅舅:“…………” 舅妈:“…………” 裴君泽就像是没看到其他人的表那样:“然后那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一直攒钱,捡了很久的废品,就那种空瓶子,废纸壳子什么的……卖了好多好多,攒起来应该有一座山那么高了,这才终于凑够了路费。” * 舅舅当的表很微妙,尤其舅妈,在经几次和裴君泽见面后,态度肉眼可见的热络了许多,听到这连忙给他夹菜,说他这些年苦了。 饭桌上舅舅沉默了好一会,主动关心的问了一句他那候是不是摔到了。 可能是裴君泽的让他想起来了,想起来那候的裴君泽是瘦巴巴的一个小孩,他提着东西那么大老远来找他,似乎是生怕不被喜欢,还拎了东西,一开门就讨好的冲他笑。 但那候的裴珺玮压根没注意那些。 他知道妹妹有个小孩,当初接到电就知道了,电那边的人说小孩父母了,他不肯和奶奶那边住,问要不要给他们送去,他不接手就能送孤院了,再往后就没听了,他直接挂了电。 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孩还会自己找来,当母亲的病好不容易好一点,已经不会再闹着找女了,全家也慢慢走出了伤痛,他当然不想这个小东西来打扰… 他当似乎是很用力把他推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当有没有摔到。这候舅舅才有些愧疚起来:“你那候…摔到了吧?” * 裴君泽的心很难形容。 在没和舅舅一家坐在一起的候,他告诉自己,他已经长大了,其实也没有小候那样急切渴望得到家人,有很好,没有也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真正见到舅舅以后,真的从对方口中听到当年的后,他又……他垂下眼睑,掩盖住自己微红的眼眶:“没…没什么的。” 那天从舅舅家出来的候,站在门口的舅舅突然开口喊住要下楼的裴君泽:“君泽,按辈分,你应该…叫我舅舅吧?” 裴君泽抿了抿唇,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还是克制得很好,他犹豫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