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了那个他小候就很想叫出口的称呼: “舅舅…” * 在那顿饭以后,裴君泽和舅舅一家的关系缓和了起来。节假日会打电问候,会互送祝福,舅妈也会常给他打电问问他的近况,或邀请他去家坐坐。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从没发生去的那些不愉快和冲突,好像他们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相处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 为想起外婆之前住的疗养院不怎么好,裴君泽自己出钱给外婆换到了环境好,护工专业的地方。当然,价格也是原来的好几倍。 舅舅大抵想说什么,后还是没开口。 总之裴君泽不会去疗养院看看外婆,虽然老人大部分都是糊糊涂的,经常会把裴君泽认成他的妈妈。 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这样,裴君泽去的次数多了,她少有的一两次难得清醒了几分钟。清醒的她,也是会看着他,就那么看着。 她似乎知道裴君泽就是她女的孩子,也或许不知道,但陪着老人身边的确让裴君泽内心平静了些。 他就这样代替着妈妈的位置照顾那位老人,在她精神好的候,裴君泽会陪她说说。老人不想说,裴君泽会给她倒一杯温水,推着她去疗养院外面透透气吹吹风。 他照顾得是如此尽心,可以说是那个疗养院看望病人频繁的,连护士都夸他真孝顺,裴君泽每次都笑而不语。 突然有一天,老人主动和裴君泽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 裴君泽当正推着她晒太阳,听到她的提问,愣了下,犹豫了一会才说:“君泽,我叫裴君泽。” 外婆那天大概清醒了半个多小,她先是认真看着裴君泽,眉目满是祥和:“君泽,是个好名字,谁取的?” 裴君泽:“我自己。” 外婆又从头到脚的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遍:“原来你长这样啊,比报纸上俊多了。” 裴君泽:“…………” 就是在这,外婆冷不丁地问 “琬琬是什么候走的?” 裴君泽:“……在我五岁的候。” 老人沉默了。 裴君泽半蹲下来,抬头看着这个老太太,她是那样老了,岁月的皱纹爬满了她的脸,手背上的皮肤和干枯树皮一样,头发花白稀疏… 她看起来就和大街上其他老人一样,但她是自己妈妈的妈妈,所以还是不一样的。在她面前说那些,裴君泽觉得太残忍,此他其实不打算说太仔细。 但那位老太太似乎并不这样觉得,她固执地追问:“…怎么走的。” 裴君泽能开始回忆:“………那天天气很好,那个男人出去喝酒了,屋有我和妈妈。她平不怎么和我讲的,那天她问我那天是几号,在我说了后,她一个人待了很久,又哭又叫,还让我滚,不让我靠近。差不多晌午的样子,我煮了一点饭给她送去,她主动叫住我,对我笑,还叫我孩子,摸了摸我的脸,说上午扔东西的候没注意把我脸划伤了,还和我道歉,说以后都不会了。我当别高兴,然后她说让我去帮她拿一样东西……然后………” 后面的裴君泽说得比较艰难,他如何去拿东西,如何看着女人喝下去,又如何看着她在地上翻滚… “…当我不知道什么是亡,觉得我做了错…”裴君泽顿了顿,然后开始没头没尾地道歉。 他心觉得自己又对不起这个,又对不起那个的,根本不敢抬头看老人的反应。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裴君泽感觉自己头顶传来一阵轻柔的触觉,一抬头,看到外婆浑浊的眼又蓄满了眼泪,她看着他,正轻轻抚摸裴君泽的头:“好孩子…我该早些找到你的。” 一句, 让裴君泽直直落下泪来。 * 大二下学期的生活和上学期差不多,期间没发生什么别的,真要说的,就是满江月的第二家和第三家分店开起来了。 牌子越来越响亮,店生意也好,赚的钱也多,裴君泽什么也不用做,账户的钱都在每每刻的增加,这给他带来了不少安全感。 很难以想象,他往人生的空缺似乎在重生后都被一点点填补上了,明明也没做什么,但似乎运气一下就变好了。 * 关于友人,他身边从来不缺想和他交朋友的人,无是学校的前辈也好,还是会老师也罢,对他都算多有照拂。 哪怕也会有一些关系不太好的同学,但人家也是在背后说一说,并不会当面给他难堪。 以前的舍友虽然为搬出了宿舍,难免少了些交集,不彼此都关系却并未变淡。 他们常会在群叽叽喳喳地讨,各种插科打诨,互相调侃,而裴君泽偶尔也会加入进入。 几个舍友家各行各业的从业者都有,裴君泽经常会看到他们不仅自己去满江月光顾生意,还会为他宣传。 虽然那的店的名声已经不需要这么宣传了,但这份实实在在的善意他会记在心,转头送了他们挨个送了打折卡。 * 关于生意,满江月每个店的生意都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