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心跳剧烈,额冒着大颗冷汗,硬着皮说:“我试试……我试试可以吗?” …… 独处时总是会说些过分出格的话、像摸了口脂一样唇瓣此时对着应黎缓缓分开,口腔里冒着软软绵绵的热气。 应黎下了巨大的决心,伸手。 他好像摸到了祁邪的舌,湿滑粘腻,出乎意料的软,冻一样富有弹性,有点不可议…… 狭长的眸眯了眯,祁邪说:“不是这里。” 应黎抬眼,很是无奈地问:“不是这里是哪里?总得告诉我哪里痛吧?” “自己找。” “……” 应黎屏住呼吸,努力忽略掉指下的感受,细细去找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伤痕。 搜寻的过程中在所难免地碰到祁邪的牙齿,应黎嫌弃似的移开,又被捉着手把每颗牙齿摸了个遍。 指尖的舌柔软得不像话,牙齿洁白、整齐漂亮,昨祁邪给他检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祁邪的手指特别长,比他还长了一大截,直直抵到他喉咙里了,弄得他很难受,恶心想吐。 他这样祁邪不会难受吗? 房间里的光线亮堂,应黎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让祁邪看得一清二楚,他偏过,不敢再看,视线刚移开一秒钟,被捏着下巴掰回来:“看不看怎么检查?” 祁邪每说一句话,舌动一下,扫着应黎的手指,感觉极诡异。 应黎只想尽快检查了事,沉了口气说:“低一点,我看不。” 祁邪好高,高到应黎需要仰视他,垫脚能看他嘴巴里的全貌。 祁邪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柜上,两条结实的腿挡在应黎身侧,双手反撑在柜上,样像应黎在胁迫他一样。 身高位置调转后,应黎反而觉得更加奇怪了。 刚他只是凭感觉摸索,还觉得没么不好意,现在直观地看祁邪朝他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心里股难为情的感觉猝然加重了。 祁邪的舌不仅软还红,像蛇信,漂亮藏着毒液,只要舔上一口能麻痹猎物的神经,任他摆弄。 手指忽然被含住,动动不了。 蛇信细细舔着应黎食指上已经结痂了的伤疤,像要把块疤重新揭开,吸食他的血液。 酥痒的感觉爬满全身,应黎知道他是故意的:“……这样我检查不了。” 话音未落,指节传来剧烈的痛感,坚硬的牙齿咬住应黎的手指,恶犬一样磨着,痛得他发麻,应黎几乎快要怀疑块皮肤已经破了:“不要咬我。” 喉结急促翻滚,祁邪应答的声音掺着水声哦:“嗯。” 葱白似的手指终于被放开,指节中间可怜兮兮地环着一圈整齐的牙印。 真是属狗的。 应黎深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检查,他一寸一寸摸着,终于在快要放弃时摸到了口腔内/壁的凸起。 他按了一下问:“这里吗?” 祁邪的嘴巴又张大了点,应黎偏着往里看,里有一小块皮肉翻开了,渗着血,特别红。 应黎说:“好像有点破了……” 伤口很新,应该是他刚不小心撞到的。 祁邪也说:“弄的。” 应黎声如蚊呐:“对不起。” “大声点。” 应黎低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这样?” 应黎没底气地反问:“还想怎么样?” 殷红的舌卷着他的手指往嘴巴里勾,应黎惊骇,以为他又要咬自己,死命抽回手,好不容易逃离魔窟,又被攥住,在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水印。 祁邪仰着,是一个完全信任的姿势:“刚咽口水了。” 看着手背上突兀的湿痕,应黎矢口否认:“没有。” 祁邪又盯着他的喉结:“我数了,五次。” 应黎又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更没底气了:“五次又怎么样,自然反应啊,我连咽个口水不行吗?” 应黎快要被他的奇怪逻辑搞崩溃了,手指也湿淋淋的难受极了。 他扭了扭还被祁邪扼在手里的手腕,迫不及待想要挣脱:“好了吧,检查完了,可以走了……” 祁邪看了他一会儿,没放手,片刻后伸出舌尖光明正大地舔着应黎的手指,连指缝没放过。 特别痒。 应黎悚然:“干什么,不是说检查完可以了吗?” 袖口因为他激烈挣扎的动作滑到肘部,堆叠在一起,祁邪被片雪白的肌肤晃了下眼,突然问他:“宋即墨是不是牵的这只手?” 应黎让他问得一怔,磕巴道:“他、他没牵我啊。” 祁邪抬手指了指他手腕:“他牵了,这里。” 所有人看宋即墨牵他了。 应黎也不知道为什么忽地紧张起来,张嘴想跟他解释,被他凑近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祁邪在闻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