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样,是吃定了他会来吗。 应黎心头有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 房间的灯要比走廊的灯稍亮,缝隙透过来的光刺了应黎的眼睛一,再睁眼,就看见祁邪裸着上身,精硕的腹肌方,人鱼线延伸短裤边缘,人墙一样堵在应黎面前。 于身高差,应黎不抬头都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瞧见一截凌厉的颌线。 应黎意识他推,关上门,瞥了眼,不咸不淡地问:“不冷吗?” 祁邪说:“热,洗了澡。” 屋也没开空调啊,怎么会热。 “洗澡?”应黎终于肯抬眼看他,眼神凶巴巴的,声音都高了几度,“医不是说伤口不能沾水吗,你怎么又不听话……” 祁邪打断他:“没沾水,擦了。” 应黎轻眨眼睛,哦了一声。 纱布周围都是干的,更衬得那一抹红色尤为艳丽,应黎才舒展没多久的眉毛又皱起来了:“怎么渗血了,裂开了吗?” 祁邪:“痒,挠的。” “痒也不能挠啊。”应黎已经对他无语了,“都浸透了,得重新包一。” “嗯。” 应黎找来纱布,转身就看见祁邪快要贴到他身上,又吓了一跳:“你跟着我干什么,坐好啊。” 祁邪坐在床边,因为挤压大腿上虬结的肌肉越发明显,有力结,像一尊上好的象牙雕塑,当然要忽略掉上面或深或浅的疤,这么好看的腿怎么会成这样子呢。 医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应黎没敢看,这会就必须要面对了。 他解开祁邪腿上的纱布,一层一层,越往,红色就越深,胡乱外翻的皮肉已经针线缝合好,周围的皮肤却肿了一圈,又红又烫。 应黎浑身恶寒,他战战兢兢地用棉签清理伤口渗出来的血珠。 温暖干燥的指腹不时拂过大腿,祁邪整胸腔都泛起一阵瑟缩的麻,心脏狠狠蜷缩一。 应黎清理的很认真。 头顶一丝声息也无,要不是眼前缓和起伏的胸膛,倒真像没有痛感的雕塑。 应黎撩起眼皮,呼吸都滞缓了:“疼不疼?” “疼。”祁邪与他对视,神色不变地说,“很疼。” 黑漆漆的视线如同一锐利的刀。 应黎垂头避开祁邪的目光,默默盯着那些伤口看,有几道口子好深好深,就算缝合了都能想象得到的深,怎么得手啊。 应黎脑子空空的,像平常自己受伤了一样,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 略带甜香的气息清风一般抚过伤口,试图抹平那些疼痛。 一口接着一口,应黎缓慢细致地吹着,想让每一条疤都得到照佛。 突然,搁在床边的手了,一刹就掐住了应黎的脸颊。 祁邪的手指修长,掌心宽大,一就裹住应黎半张脸,双颊软肉凹陷,还没来得及闭上的湿红嘴唇也微张着,香软的气息从他嘴巴钻出来。 祁邪明知故问:“嘟嘴干什么?” 祁邪并没有很用力,所以应黎一就挣开了他的手。 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倒不是很疼,但应黎还是懵了一,脚上的拖鞋也掉了一只。 他后仰着身体,迷茫地眨了眼睛,就看见祁邪缓缓跪到他了面前,以一全然臣服的姿态,双膝着地,展开的皮肉向两边扯,缝合的线深深嵌肉,马上就要撕开。 应黎顿感不妙,手脚并用往后缩,然而就立马抓住脚腕,祁邪没有拖他,而是挪着自己的膝盖一点一点朝他靠近。 应黎琥珀色瞳孔倏然收缩,在祁邪逼近他的时候也在往后退:“你干什么?” 祁邪喉结滚,明显在做吞咽作。 “应黎。” 他的声音像一面鼓,咚咚咚的敲得应黎心颤。 应黎咬紧牙关:“你别过来,别过来了……” 他脚趾蜷缩,想抽回脚,却一只炙热的大手撑开,不分说地从指缝中缓缓挤入,再紧紧扣住。 掌心相抵,应黎脚底滚烫的温度烫得整条腿都麻了一。 祁邪垂眸看着他那双只有他手掌大的脚,又白又嫩,脚背绷直时美得好似一块画布,想让人尽情在上面作画。 意犹未尽的揉捏。 难堪的回忆想潮水般涌脑子,应黎浑身都紧绷到了极致,大喊着:“不要这样,放开我,别碰我!” 他死命挣扎,惊恐又害怕,慌乱之后中踢了什么东西也无假顾及,只是一劲地往后躲。 然而他已经退到柜子边了,躲不掉了,躲不掉了。 应黎鼻腔酸胀,头扭到一边,嘴重复着让祁邪不要欺负他…… 他的叫喊没得到任何回应,脚踝还人扣在手,但他能感觉到祁邪没有捏他了。 应黎不知该放心还是不放心,身前久久没有静,正当他要睁开眼时,有温暖的东西套在了他的脚上。 他的拖鞋。 应黎瞬间哑了火,只是想给他穿鞋吗? 祁邪眼眶泛着红,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