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遗憾。
更提不上说等自己陪完姜奶奶这一程，就能心安理得地回到夏逐身边。
对面的两人俱是一怔。
“但这不是一回事，”周念真皱了皱眉，“你不得不辞职，如果真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这也就算了，可你又不是混日子的，夏逐事业上升期的哪个工作你没参与过？就算是你提出辞职，是正常流程，你们明明……你们算是暧昧关系吧？！”
“停停，我说停停，”常轩也皱眉，“这只能算是暧昧关系吗？”
她们多少是能和姜温柠说得上话的朋友，知道——
这么说着，姜温柠给常轩递了一包湿巾：“其实也没什么。”
——她不是很随意的性格……吧？
“……”常轩和周念真面面相觑。
眼看两人眼神又懵又意外，姜温柠苦笑了一声：“抱歉，我现在还有些乱。”
哪怕在事情发生之前，她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和夏逐的关系。
之后突然发生的事情更让她感到混乱。
说到这儿，外面的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
几人话题一断，等菜都上完后，姜温柠已经很自然地拿起筷子，问她们：“……你们要拍照吗？”
周念真：“……”
常轩：“……”
“其实就是，单纯地，‘睡’了一觉，”姜温柠怕她们太担心，多解释了一句，“没发生什么事儿。”
“……柠柠，”周念真像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他没有和你说过那类有明确含义的话吗？”
姜温柠动作一停，片刻后诚实道：“没有。”
从一些话语和行为上，她能感觉到夏逐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然而这种不一样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不得而知。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确实没有明确表示过“喜欢”自己。
但很意外的是，哪怕有这样一个事实在，她仍然不觉得夏逐会是友人所担忧的“那种人”。
“啊这……”常轩正要说话，周念真夹了一个西兰花塞进她的嘴里，让她闭嘴。
常轩：“……”
“好吧，”周念真缓缓道，“那姐妹我也就一个建议。”
姜温柠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恩。”
“既然都这样了，也就别回去了吧。”
……
……
三人都没有再说夏逐的话题，周念真后面很积极地想帮姜温柠找份新的工作。
按她的话来说，哪怕娱乐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以夏逐现在的“顶流”水平，她们想要碰上都不那么容易。
姜温柠也没拒绝。
——杨建萍在医院时虽然说是向她借钱，然而她明白以对方的性格，这笔账多数会由自己承担。
她虽然工作比较忙，但确实也没那么有钱。
和两人吃了饭后，姜温柠还要回家收拾一下东西，便和她们道了别。
然而快走到地铁站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最近好像是姜玟君的生日，四周看了看，想到时间还有很多，便打算去附近的商店走走。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就是时间比较多。
这个商圈姜温柠也有好几年没来过了，一时间不知道去哪，索性去了最大的那个商场。
商场是环形的，一层有个很大的大厅。
她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些时间才快走到大厅那边，抬眼却发现那儿的人很多——好像是有品牌在做活动。
是哪个艺人？
姜温柠还在想这个问题，那边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尖叫。
对面的那个入口好像突然涌进来一群人，没一会儿整个大厅就被人包围，再抬头发现连二层三层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连她身后都忽然跑来不少人，差点和她撞上。
没一会儿，整个商场便呈现出了一种爆满的状态。
姜温柠避让了一下，尚处于震惊的状态时，下一秒听到那边响起“逐哥”“夏逐”的呼喊。
“……”
等等，说好的“想碰上都不容易”呢？！
姜温柠不受控制地朝前走去。
那边的人数之所以会突然增加，大概是因为夏逐走过来，随着呼喊声越来越清晰，姜温柠的眸子里便倒映出了那道熟悉的人影走上台子的一幕。
夏逐好像瘦了一些，穿着品牌提供的白色衬衫长裤，整个人的比例极好，站在呼喊的人群当中依旧是淡淡的神色，眸色很浅，也没有笑，虽然令人觉得有些距离，却反而更叫人能体会出“明星”的特质，与站在主持人身边显得天差地别。
——姜温柠发现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个角度看夏逐。
走不进去，却也挪不开视线。
刹那间，她想起自己在高铁上被人问的那个问题。
“小姐姐是粉丝吗？”
她说——
“恩……我很喜欢他。”
姜温柠有些恍惚，望着光洒在舞台上，周围的呼喊声、甚至主持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
视线清晰的瞬间，是她感觉到……夏逐好像看过来的时候。
等等……
看过来了？
站在台子上的人神色忽然变了，他望向了某个地方，眼眸弯起平缓柔和的弧度，像是……笑了。
很多黑子黑夏逐时通常会说他“扑克脸”、“端着”，好像除了入戏之外基本不会露出笑容。
姜温柠张了张嘴，心忽然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