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购买,但之后计税那事弄得,他就忘了这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买卖。 如今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翌日! 汴京律师事务所。 “你今儿请我们来是为何事?”马天豪是一如既往的直爽。 旁边的陈懋迁、樊颙,则是很谨慎地看着张斐,甚至带有一丝丝惧怕。 张斐瞧了眼陈懋迁,道:“最近陈员外的买卖不好做吧?” 陈懋迁听着就来气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语气,“托你的福,差点就死了。” 由于耿明一案,导致朝廷要全面彻查白契,而其中牙人是重点整顿对象。 白契多半都是牙人在从中作祟。 这么一搞,他们房牙是战战兢兢。 而这一切都是拜张斐所赐,陈懋迁是很久没有来这里,心里很有怨气,我是你的大客户,你竟然来搞我? 这还合作个屁啊! 张斐笑道:“快也快了。” “你此话何意?” 陈懋迁顿时慌了。 张斐道:“最近有不少人,上门找我打官司,就是要起诉你们房牙。” 陈懋迁当即就急了,站起身来:“张三,我可是你们店里的大客户,我自问对你也不错,你你不能忘恩负义,反过来告我一状。” 如今这厮,越来越可怕,被他告,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啊! 陈懋迁能不害怕吗。 就连马天豪、樊颙都是惶恐不安,在这里面混的,谁又是清白的。 张斐忙道:“你先别急,我怎么可能会告你们,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有得,我只会帮你们的,坐坐坐!” 陈懋迁还是有些心虚,问道:“当真不会告?” “只要你们保持与小店的合作关系,我怎么告你们,那不等于我违约了吗。”张斐道。 陈懋迁想想也是,你是我的法律顾问,你反过来告我,那你就是违反契约。 这才坐了下去。 张斐又道:“这也是我请你们来的目的,如今关于契约争讼的案子是越来越多,尤其是你们这些涉及田宅的,那更是朝廷重点的监督目标。契约是一定不能出错的。” 马天豪道:“我不是花了钱,让你们帮我们拟写契约吗?” “是的。”张斐点点头,又道:“但是那些零零散散的契约,还是你们自己拟写的。” 陈懋迁问道:“那些小契约也来找你,你们忙得过来么。” 如陈懋迁他们店里的那种租聘契约,就还是他们自己人写,毕竟用了这么久,也比较规范了,只是一些涉及金额比较大的就来找张斐。 张斐道:“我现在就是很不放心这一点。” 樊颙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我具体看过你们店里的那些契约,有着太多漏洞,如今朝廷在这方面看得紧,关键客户也比较慎重,我作为你们的法律顾问,有必要帮你们规避这方面的风险。” 马天豪点点头道:“你这话倒是听着顺耳。” “必须得。” 张斐道:“我们汴京律师事务所的服务,不是说,你们主动来我,那可能就晚了,而是发现问题,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樊颙问道:“那你有何办法?” “印刷!” 张斐道:“人写总会出错,印刷的话,只要检查清楚印版,出错的几率就很小,我打算为我们店里所有客户,都提供这种印刷版契约,方式就如同房贷契约一样,到时签订只需要填写名字和金额。” 马天豪立刻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那房贷契约太多字了,可真是难写。” 牢骚归牢骚,但他是深受其益,他的房贷契约,规范以后,就方便许多。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还是豪哥有眼光。” 樊颙瞧张斐笑得很诡异,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问道:“这契约不会要另收钱吧。” 张斐一份契约,太昂贵了。 也只有房贷契约、股东契约能够配得上这价格。 “不会!” 张斐道:“咱们的合作契约上面已经写得非常清楚,我们将为你们提供这方面的服务” 樊颙点点头,心想,难道是我的错觉。 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张斐又道:“但是印刷是要成本的,这钱你们可得出。” 马天豪不干了,“这钱还得我们出啊!” 张斐立刻道:“豪哥,做买卖可得讲良心,你那房贷契约,一年印刷个几千份,我不还得倒贴给你。我这到底是汴京律师事务所,又不是搞印刷的!” 樊颙小声道:“那正版印刷作坊不也是你的么。” 张斐道:“是我的不错,但是我这汴京律师事务所现在所用的契约,也全都是花钱从正版印刷作坊买来的,你们都是大买卖人,这不难理解吧。” 陈懋迁是第一个妥协的,现在朝廷整顿牙行,他过得是如履薄冰,问道:“多少钱。” 张斐道:“三文、五文、十文不等,这得看字数和印刷量,如果是那种比较特殊契约,就不如手写,但如说租赁契约,就可以采用印刷。” 马天豪都乐了,“我说张三,你是缺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