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帮你除掉呢？”灵伸了个懒腰，长长的猫尾环住了黎怨的脖颈。
“还有，你杀不了我，没必要来送死。”
周北琛还未反应过来，黎怨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清脆的一声，他腰间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这么次的魂器啊。”
灵跳下去，看着那把匕首，发出一声惊叹。
死了没多久，魂主再怎么培养，周北琛终究是个死后才修炼的亡魂，一开始黎怨就看到了那把带着下界气息的魂器，还有，上面涂着的下界特产——麟蛇毒。
啊，这么低级的魂器，下界的那位大人，这么看不起她吗？
黎怨转头，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周北琛。雪白的肌肤衬着墨色的瞳，黎怨抬手撩开耳畔的发，开口：“我可以让你脱离肮脏的身份，这也是我答应白安的，不过有一个条件，”
“和我订立魂契，做我的手下。”
毕竟，不能白费你主人送过来大礼。
黎怨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么弱，当然杀不了自己，他现在的主人把他送过来，无非是想要昭示一下他的存在，警告一下自己。
无聊的恶作剧，大概是千万年来待的寂寞，想要找点乐子。
“你愿意吗？”
门前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个人的身影在地上只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听到男人的回答，女人笑的花枝乱颤，“交易，成立。”
“不过到时候如果你魂飞魄散的话，就跟我们，没关系喽。”
灵跳到黎怨怀里，趴在她手上，舒服得打了个滚。
“这个，带上。”
灵把嘴里咬着的东西吐出来，是一枚黑色的戒指，纹着金色的咒文。
看到周北琛有些疑惑的表情，黎怨平静地开口：“方便你修炼的，还有，如果你反水，也方便弄死你。”
如果是人的身体，周北琛肯定能感受到自己青筋一跳。他挤出一个笑容，听话地带上那枚戒指在左手。
“好好在这里待着，明天晚上，做好心理准备。”
黎怨说着，视线却落在周北琛的左手。
果然没反应啊，不过，送周北琛给她，是为什么，难道是，觉得她太弱了吗？
黎怨低着头，脑中开始有些混沌，只是隐约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天亮，家里灯还没关，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少年听到开门声，睁开了眼睛。
“阿姐，你怎么才回来？”黎铮揉着惺忪的睡眼，呆呆地望着黎怨。
“招待客人，出了点事。”黎怨抬手关了电视，肩头的灵跳到了黎铮怀里。
“这几天可能有点忙，不用等我回来。”一边说着，黎怨一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笔记，已经泛黄的纸页上缓缓开始浮现出字迹。
她快速地翻到最后一页，看着熟悉的笔迹，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午时。
灵进门的时候，正在小憩的黎怨正好睁开了眼睛，不等灵开口，她直直站起身，“有人闯了进来。”
话罢，她拿起桌上的符咒，一股刺痛却突然在脑中蔓延。
“阿怨。”
灵沉声，咬住了她的裙角。
黎怨惊醒，看了一眼脚边的灵，面上苍白如纸，唇也失了血色。她掐了个符咒稳住气息，抱起灵放在肩头，“走。”
她低头，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十字，轻轻吐了一口气，白色雾状的气息如丝状绕在幽蓝色的灵力周围，随着手的动作在空中画符，还未结束，就是一道响声，带着历史古朴气息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拉开门，里面是咖啡馆。
正向着咖啡馆大门走过来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正在打烊，依旧向着这边走。
他的脸隐在黑袍之下，露出的肌肤有着非人的白。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已经到了楼梯扶手旁边，取下了兜帽，面上带着微笑。
黎怨垂眸，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走下楼梯。危险如同深渊，这是黎怨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看着眼前连实力都看不出的男人，灵敏感地弓起了身子。黎怨的手落在它的背上，示意它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找了张凳子坐下，墨色长发散落在肩头，衣袍上金色的古朴花纹散发着久远的气息，灯光映照下，他的脸让人有些看不清晰。
“御魂师大人，想必最近遇到了麻烦。”男人说着，眼睛眯了起来，抬手将散落的发漫不经心地扎起来。一会，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开始把玩起来，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着，在这声响中，他缓缓把视线移到黎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