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叶琬愔轻斥。
容奕仿佛没有没有听到,无动于衷,手中更加握紧,自顾自的说着:“为什么不愿意?”
什么不愿意,叶琬愔不懂他在说什么,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掰开,容奕此时站了起来,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还是问着那句话:“为什么不愿意?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叶琬愔皱眉,她生气了,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赐婚的事,为什么不愿意?”容奕大声质问,终于将心中想说的话朝叶琬愔一股脑吐了出来,“我到底是哪里惹了你不快,这么久以来,让你一直躲着我。”
他全身将叶琬愔围在门背上,红着眼,凑近脸想将她看清,可眼下这个女人仿佛从未对他展开过心扉,任他怎么看都看不透。
叶琬愔此时靠在门上觉着背有些疼,不,不止背,胸口也有些疼。
这样的容奕,她前世从未见过。
“你弄疼我了。”叶琬愔有些无力,没有回答他。
容奕这才松开她的手,看她手上被他捏红一圈,心中自责。
“对不起……”
叶琬愔挣脱束缚,再也没有看他,打开门直接头也不回出了客栈。
看着面前落了空,那股清冷不再,手中还残留着那道余温,容奕心里也跟着空了起来,仿佛有什么流逝了一般,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它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忽而哂笑,慢悠悠离开客栈,回到国公府是一副失了神的模样,就连容国公夫人问他今日进宫面圣的事,他也是敷衍着回答。
晚上躺在床上的容奕实在是想不通,叶琬愔为何对他这般疏离,从太后寿辰初见,再到灯会再遇,他似乎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自认为同她相识以来,自己克己复礼,对她也从未越矩,可为何她一直躲着他,有时见到她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爱意,不甘,甚至还夹杂着恨。
到底自己是哪里惹了她讨厌?今日她说往后就不要再见面了,说得那样决绝,他的心不知为何竟跟着难过起来。
怎么能不再见?
他翻来覆去,都没有想通,彻夜未眠。
第二日容奕来到学堂,孟南星瞧见他眼底带着乌青,有些好奇。
“你怎么了?”
容奕冷淡回答:“无事。”
见他不想说,孟南星识趣的没有再问。
叶嫣然坐在容奕前桌,也关注到了,她转身向后,柔声问道:“容奕,你当真无事?”
容奕头也不抬,淡淡的回了声“嗯”,没再理她,叶嫣然见状,有些尴尬地转回去。
一天下来,两人心思各异,夫子讲的课也没听进去多少,一下了学叶嫣然本想找机会同容奕一道走,奈何转眼功夫容奕已经不见了人影。
叶嫣然独自走出学堂,而一道身影追上了她,此人为她旁桌陆少轩。
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心也跟着一紧,“嫣然,发生了何事?”
叶嫣然低着头不语,后抬头看向远处得众人簇拥的叶琬愔,她表现忧伤看了他一眼,“少轩,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陆少轩看她这样子,忙回到,“没有,你很好,连先生都夸你呢!”
“真的吗?”叶嫣然面上一喜,忽而想到什么又有些难过,“可同愔愔比起来,我好像还不够,不过想想也是,她好歹是个郡主,受欢迎也是应该的。”
陆少轩皱眉,面上不屑,“她算什么郡主,如若不是沾了太后的光,她哪里能进得了国学司。”
“是么……”叶嫣然低头,嘴上轻柔,但眼底却尽是冷意。
看着远处那道背影,她还在想,怎么不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