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也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是大多数。
更何况建国之后,那些成型的大毒枭基本没有敢跨进瓷国境内的:
从西南边看珠峰和横断山脉让云滇岭西成为了第一道坎,川西高原和云贵高原又让四川贵州成为了第二道坎。自此,跨进大陆境内的毒枭几乎都已经被动作迅速的警方逮完了,能溜进两湖的那都是凤毛麟角。
从西北边看,有大兴安岭和内蒙古高原,而东北有长白山。唯独东北平原华北平原两块可让对方长驱直入,但由于东北人彪悍的性格和某些历史原因,邻国的本土毒枭基本上没有一个敢过来拔老虎胡须的。
所以,如果说在西南边境抓住一名毒枭的难度是百分之百,在华北那就是百分之一,这是地理、人口、社会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但他们是在目标跨入境内且安营扎寨后回来的,何况风筝的线并没有断,那更是千载难逢的绝妙时机。
他们要去的可不是石南他们暂时落脚的那幢居民楼,而是一对老夫妻家。夫妻俩都是当兵回来的,在大城市里工作到退休就回家乡养花,顺便照顾照顾一个人独居的老姐,三个人种点什么自给自足,又养了一猫一狗,日子平淡温馨。又碰巧今年子女都在外地,回不来,所以当民警找来的时候夫妻俩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还跟邻居打好预防针说家里有远房亲戚来。
下了高速,几位同志就深切体会到了资本的好处。从高速路口到乡镇县城的路,冰棱下面都是石子。
咯噔咯噔……时不时还哐哐两下,愣是把后排补觉的兔子吵醒了。
路过平房区与居民楼的交界处时,一群大爷大妈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陆安川边控制着那辆五菱宏光,不让它翻进路旁的田沟里,边嘱咐他们:“看见这群老头老太太没有,在城里看见了能跑就跑,躲不过就装哑巴,别虎了吧唧地往上凑……哎哎哎,后座的小同志,侬可别吐在车上。”
脸色苍白的花琹还没把已翻涌到喉咙口的东西咽回去,席萌便在一旁笑着递过来一个袋子:“小同志,吐这吧。”
花琹:……
他先目测了下自己和同伴的距离,又脑补了下吐在车上的场景……直到车停也依旧捧着那个袋子一动不动。
他们在城外走访完昨天晚上楼海濯提到的那片区域又拍了几张烂尾楼和平房区内街道的照片后,这才晃晃悠悠地进城。
下车的时候,席萌充分吸取教训,将自己裹得只剩眼睛,又仔细地用皮筋扎牢裤腿后,才利落地跳下。
江亦轩作为货真价实的南方人,他边把手往袖子里收边扫了眼老人们的棉大衣、折叠小木凳,扭头问陆安川:“他们不冷吗?”
陆安川:“过完年就回去了,也就没时间啥事都能和同辈的老姐妹儿唠嗑了呗。”
老两口子早在院门口等着了,陆安川和温礼先领着礼盒过去问好,席萌也一把拽着花琹朝屋里走去,可还没走到大门前,那只自来熟的大黄狗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围着两位上蹿下跳地打转。
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和席萌在杂货铺里见过的老奶奶也乐呵呵地回来了,她在经过她身边时,只是一下,便轻车熟路地巴拉住大黄狗脖子上的项圈,慈祥地把自己的毛孩子住屋里头哄。
那姓陈老两口还给他们收拾出一间屋子,床铺,水壶,椅子……还有地暖,一应俱全。
作为六个人当中唯一的女生,席萌自然不用和另外个大老爷们挤一块——陈老太太特地搬出张崭新的折叠沙发床,在往上铺了两层厚厚的羊毛毯,又摆上一个枕头,全部整理好后才扭头对她说:“姑娘啊,我这屋不大,那床都新买的,那被子啥的也都新的,贼软乎你就将就一下啊,还有啥事就跟我说,啊。”
说完,就乐呵呵地去前屋给他们倒茶去了,热情得席萌没法当面告诉她,我们可能不会在这儿过夜。
等她离开这儿后,视力堪比飞行员的席萌一眼就看到枕头上的大鼓包,上手一翻,就从中捞出只还未成年的三花猫妹妹。
小猫一会儿捂着脸睡觉,一会儿又捂着耳朵睡觉,好像全世界都在烦她。睡觉时身体还尽量缩成小团,把脑袋埋在肚皮下,看上去没头又没尾,毛茸茸的一大团……席萌在小猫无声的忍耐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然后就把人家强行当作自热手炉揣进兜里。
被强行打断睡眠的三花猫只能一脸不开心地窝在对方怀里喵喵叫,还企图拿自己的体重碾压对方,结果就顺着个伸懒腰的姿势被人捏着两个小爪吸了会儿肚皮。
三花猫:?!!
等两位晃晃悠悠地来到前厅时,三花猫终于从人怀里挣脱出来,一溜烟窜去沙发,结果在半道又被花琹截胡。
猫:……
她刚想反击又被某种无法反抗的力量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只好垂下小脑袋放松四肢,用一副“老娘已经嗝屁了”的模样来面对这个险恶的世界。
而“好心”的人类也就没有再为难她。
一行人在老陈家吃好饭,才乐呵地去了小城中心的大堂开会。
珲城派出所连人带犬有编制的一共就七位。
这不,打头来接他们的老民警姓于,就是个做兼职的,一年到头的主业实际是种地,调停最多的案件就是菜市场买卖间那些缺斤少两的纠纷,办过最刺激的案件便是两邻居因为一只鸡而动用还未上缴的□□,开口便吐出浓厚的当地味儿:“从这里往前走,两三里路后边就是林区咧,路贼好走,就几个坡,山也不高,大雪还没封山的时候,村里头还有人进山采菇菇咧。”
“珲城是侬的叫法,咱们这圪土达还是喊珲屯个咧……”
谈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