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更别说用枪。
这一代人几乎都是在网络中成长起来的。都听过一个梗叫做七步之内刀快,七步之外各凭本事。那么,在不到两米的距离内,罂粟闭眼都能够将冯彦一枪爆头。
虽然说这样做足以让警方对他恨之入骨,但却在一时半刻里也不能拿他怎样,但却能够让他在集团内部的威望迅速上升,可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邓湘颂将杯泡好的咖啡递给了陶队,多年的相处让他们亲如一家,所以陶队也没有客气,拎起杯子,一仰脸,半杯热饮下肚,他才想起女队员手肘上的伤来,倒不是他多忘事:
到医院后兵荒马乱的,邓湘颂又是个极其坚强隐忍的姑娘,剽悍得让人心惊又胆战——
上一回毒贩狗急跳墙,和警方硬碰硬强行突围时想以邓湘领为质,双方都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邓在体格上占不上任何优势,她当时被人抓住了手腕,只消对方轻轻一拽,严峻的格局就会在瞬间逆转。
但她面色平静,在生生拧折自己的右臂后,趁着对方错愕的瞬间左手开枪。
一枪毙命。
如果当时换做任何一位新人,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事后在医院治疗,这位铁娘子十分淡定,甚至还能和自家的队长开个玩笑。
“你的伤……”
“哦,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陶队见状也没有多问。
邓湘颂和陶喆两人坐在冯彦的病床前守夜,行动的失败让他们都忧心忡忡。他们这次算得上是打草惊蛇。
也不知道那群已经不能算在人类范围内的毒贩们会对他们做出什么,北海道风起云涌,诡谲多变,让人一刻也不想多待。
明早九点等冯彦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后,他们就会由专门的直升飞机送回原来的地方。
在所有机器和软管都井然有序后,医生护士们才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随着房门关闭雪白的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昏暗中,只有心率仪发出不疾不徐的滴滴声,闪着红绿交错的光,输液瓶中液体一滴滴落下。
陶队看着自家队员眼下的青色和乱糟糟的形象,不由分说要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他常常被自家队友在背地里喊“陶妈”不是没有道理:除了重大的案情,其他的时候,一到晚上十点,没结婚的小兔崽子和快退休的老人都会被他催回家放松/休息,自己则一个月加班两次,一次加班半月毫无怨言。不论是谁拿无聊透顶的晚班和他换精彩纷呈的早班都没问题。
但遭到了心怀愧疚的队友们的抗议。
他们最后商定:江亦轩和姜宿年轮流守夜,陶队和邓湘则回北海道日本警部的宿舍里休息。
日本北海道警部办公大楼的后面就是提供给那些还无处可去的警员们临时休息的宿舍楼,有洗衣房、吹风机、空调、冰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陶队正打算回宿舍好好补一觉,还没迈开步子,就看见自家队员转过身,冲着他标准地敬了个礼。
“陶队,我有一事要向您汇报。”
陶队看着自家队员一板一眼,条理分明的向他描述的当时的情况。不觉多了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慈祥和欣赏。不过很快就被邓湘颂接下来的话语浇灭了。
“我当时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擅自行动。你们倒好,”
陶队的血压直线上升,
“两个新人跑去窥探交易现场,谁给你俩的胆子,这回算你们俩运气好….….”
“重点不在这里,”
虽然打断上司长辈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眼下邓湘领还有一个更迫切的疑问需要解答。
“当时我们正趴在对面的阁楼上,酒吧是一幢U字型的建筑,中问毫无遮挡,我们可以看见对面,对面也可以看见我们。两座连着的楼相隔不过五十米,而且他们的装备精良。”
“照着当时的情况,那位叫做罂粟的杀手直接两枪崩掉我和冯彦的脑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像是用扫把扫飞几只蝼蚁一样简单。”
“就算他当时不能确定我们是警方的人,但是依据那伙毒贩宁可错杀一千不得放过一个的性格,弄死两个服务生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那他为什么非要大费周折的击碎玻璃呢,这显然和他的身份并不符合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迅速地发现了矛盾点。
那么那位罂粟先生到底要做什么呢?
又想要从中获得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隐在谜团中不见首尾。唯有最高明的猎手,才能够顺着蛛丝马迹寻找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