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楚摇头道:“奴婢也清楚。” 她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只太子殿下坐在床沿边,一脸若有所思,沉沉望着她。 映楚无法形容那个眼神,并非含情脉脉或者什么,一种极为认真的审视。 日理万机的太子,一动动,平就这么让时刻溜走了,他好似浑然觉。 曲凝兮忆缺失,暂时也想了。 梳洗过后,就在帐篷进食,敷一敷眼睛,整个人逐渐恢复神采。 映楚说侯爷来问过一,得知她酒醉未醒就没进来。 且昨晚帐篷西侧发生了惊马事件,有七八匹马知怎么失控了,它们状若癫狂四下乱闯,冲入帐篷区,把陆焰花的帐篷给踩塌了。 “帐篷塌了?”曲凝兮面露惊讶,连忙问道:“陆姑娘没事吧?” “没事,她恰好在头,”映楚都觉得惊险:“晚的,在帐篷的概率太低了,真万幸!” 曲凝兮皱眉一点头,“在帐篷居然安全,简直防胜防。” 入夜后肯定都在室内休息,总能提心吊胆的防备着。 她站起身,决定去探望一番陆焰花。 心还记挂着前日在林中,她将自己的披风递过来,实在太过沉重了。 两人没有熟到那般地步,陆姑娘却此慷慨。 曲凝兮一直对陆焰花抱有好感,想与她成为朋友,这会过去也没空着手。 陛下带着一群人体验露宿帐篷,自然有许多便之处,她弄到别的东西,让映楚拿着碎银去找来一小篮子的新鲜青枣。 秋天的枣又脆又甜,想必陆焰花会喜欢。 因为夜的惊马意外,陆焰花的帐篷换了个位置。 曲凝兮过去时人群刚散去,她听闻消息后来探视之人当中到的最晚那一个。 她扑了个空,小太监笑着告诉她,陆姑娘出去玩了。 “她骑马了么?”曲凝兮问道。 小太监一摇头:“这奴婢没瞧见。” 曲凝兮闻言罢,放下她的青枣,与映楚离开。 “陆姑娘既有兴致去玩,想来没有受到惊吓。”映楚觉得必担心。 “许太多人过来,惹烦了。”惊马这事,一午都传遍了吧。 陆焰花的性子,多半感到耐。 今日没有狩猎比赛,过帐篷会那么快拆卸,家各自三五成群进了林子。 曲凝兮睡了很长时,躺得浑身舒适,且帐篷太宽敞,属实待住。 她也急着去,索性去马厩,挑选一匹外出溜达。 映楚跟随身侧,两人并肩行。 曲凝兮道:“你一直顶着银瓶的身份,得到什么时候?” 她可借故让银瓶这个人离府,彻底来,就需要假扮了。 先前没提,因为映楚太子的人。 她无法决定她的去留,否更换身份,也该她来说。 过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看映楚每日顶着旁人的面孔,即便累,估计脸也闷得慌。 曲凝兮问她:“你可直接用真面目跟随我么?” “小姐妨问问主子,”映楚能做主,她道:“殿下既然把我给了小姐,应该没有妨碍。” 曲凝兮想了想,“或者换个人来看着我也行,叫你做丫鬟实在屈才了。” 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常人难得见。 映楚连忙摇头:“小姐折煞奴婢,奴婢幼时野狗都,有什么屈才的。” 这曲凝兮第一次听到她提及过去。 她也曾想过,东宫拥有这么一群忠心耿耿的奇人异士,非短时能够搜罗到的。 多半自幼培养,捡来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们,赋予他们新生。 那么谁在做这件事呢,裴应霄年纪太轻了,他来及,必定有其他人在暗中帮衬。 可陆家没有长辈了,听说他外祖母还在,但因为丈夫女接连出事,老人受住打击已经疯癫状态。 多年见外客,若陆家曾发丧,几乎要为陆老夫人亡故了。 曲凝兮稍一思索,没有继续往下深想,道:“改日见着殿下,我问问他。” 给映楚换一个身份,就必成天易容了。 两人本打算在林子外围四下转转就好,巧却遇到了蒙弈淮。 远远的,对那黑黝黝的面庞很显眼好认。 蒙弈淮京数月,在曲凝兮有意的避让下,他们没有产生多少交集。 这会,看他似乎想过来搭话,本着多一事少一事的原则,她立即调转向,朝中林子的另一头纵马去。 映楚很少见她这样避蛇蝎,仅次于二皇子了,估计被抽鞭子一事给吓到了。 “蒙世子好像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