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阻挡自己从肺腑里透出的呼啸,一切都来得太快,预感到不妙,我情急之中就要推开他,人缩瑟的也想逃。
他桎梏着我,在我的挣扎中失了分寸,弯身下来一口咬住了我的唇。
我克制不住的短促叫了一声,随着他的头抬起,我被他沾满血的唇角触动,身体阵阵痉挛中,从脚趾甲盖到发丝末梢都好像浸透在兴奋的多巴胺中。
这不就是吸|毒上瘾吗?
可又不仅仅是。
漫长的抽丝剥茧,身体的玄关好像被打通了,连梅瑞林都一脸惊奇,难以置信的问我:“我是挖到泉眼了吗?”
我真的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即便是丑态百出也顾不上了,我也变得跟他一样的贪婪,索取无度。
我控制不住的喃呢、呻|吟、低吼,恋恋不舍的叫着他的姓名。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给我惊喜?”梅瑞林过来抱住我,唇贴着我的额头,他也喘的厉害,心脏强烈的跳动,汗水跟我黏腻在一起。
我抬头看他,下意识的用指尖擦了擦他唇上的血迹,干了,擦不掉,我拉他下来,用舌尖舔了舔他。
“那你要记得我啊。”身体还在轻微的抽搐,眼角的泪水并非来自内心深处的情感,我是愉悦的,放嗲声线柔柔的请求,“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燕循。”
他看着我,眼神里几乎有了执拗:“燕循,说你爱我。”
“晚了,只有在我求人的时候才会任对方随心所欲。”嘴唇裂裂的疼,我还是笑了。
“不晚。”他的手指从我的后颈沿着脊梁骨划过,我立刻挺直了身体,压抑的“哼”了一声。
“疼我一下吧。”我无力的抓住了他目的明确的那只手,太累了,累得我卸下了伪装,“从小到大没人喜欢过我,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带着冷漠、防备、敌意、戏谑、玩味、欺凌,就算有友好,我也觉得自己不配,更不敢承受后果。我的世界是扭曲的,很多时候我分不清爱恨善恶,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让我体验一下被爱的滋味?”
梅瑞林问我:“怎么教?”随即又将脸歪了歪,埋怨一样的语气,“你又不喜欢我。”
我哼哼哈哈的敷衍过去,丢开了抓着他的那只手,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喃喃道,“雨停了,我就走。”
说完我又抬了抬头,凝神细听这雨确实还在下,奇怪道:“雨怎么还不停?”
“天意要留你吧!”梅瑞林摸摸我的脸,“睡吧,你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我听他这么说,于是很用力的把眼睛瞪大,他有点无语,将我放下后给我嘴巴上又敷了一遍药,然后拿了吸管叫我喝几口水。
接着他坐到一旁把我喝剩下的水给喝了,然后吃他妈妈早先给他弄的三明治,吃完又把那一栏筐的蓝莓吃了。
我躺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他吃完转脸冲我笑了起来,我也觉得这画面有点诙谐。
战场没办法打扫了,他有片刻的踌躇,但只拿掉了当时垫在我屁股底下的那个抱枕,就又躺上床了。
我们都未着寸缕,但知道他反锁着门,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多少还是安心的。
他关了灯,只有一个枕头,他搂着我挤在一起。
我问:“刚吃饱你就睡?”
“哄你睡。”他把手搭在我的眼睛上,“别撑着了,快睡。”
他的手上还有我的味道,带着蓝莓的香甜气,喷在我耳后弥漫开的也都是那种甜丝丝的香气。
“天都要亮了。”我说。
“放心睡,我会叫你。”
我兀自笑了起来,低声喃喃:“你好会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