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人不服,站起身说:“才三个,也太少了吧,楚啸是怎么对柴哥的?!”
话音一落就有人附和:“就是,要不是这婊|子乱说话,薛先生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替楚啸出面?”
“楚啸都把人送过来了,我们没必要做了恶人还手下留情。”说这话的是一个短发女人,她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我说,“燕志华交人时也说了,生死有命,他只有一个女儿。”
这话本该对我诛心,但我只是松了一口气,爸爸不承认我是他女儿,那我以后也可以不认他是我爸爸了。
苍龙看看他们,阴沉的脸却没有多少威力,他没有柴平的那种震慑力以及叫人胆寒的惊悚感。如果现在跟我对峙的人是柴平,求生的恐惧一定会激发出我惊人的爆发力,哪怕再次穿越重重阻力,回到……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给她来一针,省的喊得撕心裂肺,听的我心烦。”苍龙说着也站了起来,转身背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说的来一针,给我打的是什么,但不论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好东西。我只是预感到此劫逃不了,但还不至于丢了性命,可如果他们给我注射毒|品,那我就彻底完了。
恐惧袭来,我颤抖的摇着头:“不要,我不叫,我能忍,我听话,我配合,我不记仇,我不恨你们……”
我已经在大喊大叫了。
短发女人上来轮了我一拳:“一只野鸡,轮得到你来恨,收起你骚狐狸样,可怜兮兮勾引谁?”
我倒了下去,舌头磕到了牙,血都从我的嘴里喷了出来,这个时候除了恐惧,我什么都想不到了。
“阿超你是辣手摧花呀,你干不了我们还等着呢,一上来就把人弄成这副死样,我们还怎么哈皮开场!”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在笑哈哈,还有人说楚啸选女人的眼光倒是不错,送来的妞一个比一个正。
我对暴力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且一旦受到攻击,我也会本能的束手就擒,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抽出我的胳膊,把一支细长的针筒戳进我的静脉里。
为了不让自己受更多的伤,我是自己脱的衣服,那对价值不菲的夹式耳环和我的手机身份证放在了一起。动作很快,我还顺势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短发女人骂了我一声,问我是不是专业AV演员。
女人虐起女人,我是早见识了,她把镜头对着我的脸,要我笑。
我都没有多少生的意志了,怎么可能还笑的出来,但我还是把目光对向了镜头。也哭不出来,眼神却在慢慢涣散,心中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药不是毒。
度秒如年,虽然身体不能动,但一开始我的大脑是清醒的,感受也是真实的,眼皮合不上,我就一直睁着。
感觉自己就是被顶级厨师处理的牛蛙,睁着大大的眼睛巴巴的看着食客一块又一块的吃掉我雪白的肉,留下我被剔下的皮以及孤零零支着的骨头,还有那一刻缓慢跳动的心脏。
但其实还不如,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只不过是在被群兽分食,鲜血淋漓碎尸遍地。
我想快点断气,死亡对我来说已经是天恩。
……
过了好久我才失去意识,然后睁开的眼睛渐渐由模糊又清晰了起来。
我都没奢望我还能醒来,可死亡只是一瞬间,过了就感觉自己已经熬过来了。
叠好的衣服还好好的放着,他们没有动我的东西,我穿好衣服出来,感受到深夜的寒气,觉得自己还可以撑一撑。
出去又回来,我问火锅店的老板:“多少钱?”
老板和几个服务员都挤在收银台后面,人早走了,他们也没敢动,听我问还愣了愣,随后才说:“四百。”
估计老板也就这么随口报的,我又问:“后来点的菜我都没有动,可以退吗?”
“不能。”老板说,“但你可以打包。”
都是生的,打包我也没地方煮,我就没有再讨价还价,准备付钱。
“你就给两百吧。”老板又说。
我给不了他笑脸,但我还是跟他说了谢谢。
其实走不动,但还是强撑着快点离开茱萸街,潜意识里终究觉得到了东城才安全。
已是深夜,我走到了大路片刻也不敢耽搁,虽然担心身体里有违J药会有麻烦,但命更重要。我立即打车去了附院,到了急诊先让医生给我开了紧急避孕药和艾滋阻断药,然后才去检查。
医生看到我的伤口,问我:“不报警吗?”
我说:“JC主持不了我的正义。”
吃了药,在医院休息了一会儿,我卡着校门刚开的时间回到了一中。伤口不能碰水,学校浴室早上也不开,但我跟宿舍里的人借了两个热水壶,加上我自己的,足足三壶热水,洗了个很透彻的澡。
洗完澡以后,穿了我刚买来的那件黑色毛衣,暖和了一会儿,人也缓过劲来了。
宿舍里的人被我吵得都没懒觉睡,但她们抱怨也没发出声,我跟她们道了歉,她们看看我,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间到了,我正常下去做操,早饭吃了一碗白米粥,然后去班级上早读课。
有时候越想若无其事,却越是在欲盖弥彰,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本来就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受害者永远在被迫害。
闲言碎语有时候真的很杀人,刚生起的那么一点光又全都灭了,我很用功的在学习,但连老师都不愿搭理我了。
比冰河世纪还冷,太阳光照在身上都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但真有人对我表达善意,我又受不了。
每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