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拒绝后,那家伙竟恼羞成怒,骂我是狗。我要是狗,我那一家谱的亲人是什么?”郝程哭得真情实感,仿佛是在为家人感到委屈,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郝五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他就没见过自己挨骂还要拉扯别人的,和你一个家谱还真是得谢谢你了哈:“所以呢?”
“所以您说,我该不该打死他?”
“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确实该。”问题就是,那人是只骂了你,还是像你说的那样都骂了?郝五心里十分有数。
若只因为几句口角就打死人,这事儿郝五是不能认同的,因此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视着郝程:“所以你就把人打死了?”
“哦,那倒没有。”郝程似乎是哭累了,爬起来端坐在郝五对面,哑着嗓子道,“我保证他过不了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他这番作态让郝五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怎么不接着演了?”
“咳,说什么演?那明明就都是事实好不?事情说完了,我就不用继续哭了吧?”郝程一脸特别尊重郝五想法的样子,似乎只要郝五需要,他还可以继续哭。
郝五额上的青筋跳得越发欢快,他需要,他什么时候需要,需要你奔丧的时候吗?他还没死呢。只是听到人没被打死,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这点小事也值当你演这么一出?”郝五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之前还当这个本家侄子是知事儿了,如今看来是越发不着调了才对。
“哦,我这不是担心他报复回来嘛?主要是那家伙还牵连无辜,当街让其属下打伤了百姓,这要都没人管,长此以往,他岂不是会枉歼人命?”
“他当真纵人当街行凶?”
“当真!很多人都看到了,也无人敢管。”
“是谁这么猖狂?”郝五这时才真的有点生气了,他从来都看不惯那些仗着身份欺压百姓的人。
“胡浩淼。”郝程干脆爆出了胡浩淼的大名,到此才终于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郝五握着茶杯的手指尖都泛起了白,可见他内心的不平静。大概很少有人知道,胡丞相早就是上了他小本本的人,至于胡浩淼其人他也早有了解。
“这事交给我吧。”郝五对郝程倒是难得了和颜悦色,只是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情,“这事了了,你我的恩怨也算是清了。你小子也找点正事干干,以后没必要就不要登门了。”
郝程全当没听到后面的话,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就不信他再提着礼物上门,郝五能做出将他赶出去的事。
但他也知道,郝五会管这事,未尝没有其上次给出的承诺的原因。可既然其可以因为还钱的事而给出这一个承诺,郝程后续也有信心让郝五对他有更多的好感,从而多加照顾。
至于找点正事干干什么的,只要他不像原身一样赌钱、惹事,就已经算得上是干正事了。
郝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郝五的府邸,没注意到银墨和王刀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太对劲儿。
回到家后,出去采价了一天的金砚也回来了。郝程开始对着单子观看,并时不时询问金砚一些细节。
有事情忙,郝程第二天就窝在家里一天没出门。除了将各种物价仔细记在心中,还详细写了不少采购计划。
后续有些采购的事可以交给府里的下人,用不着郝程亲自去办,府中能用的人还有不少。
之前原身将安王府的家底败光,府中陆续放归了不少仆从、侍卫,剩下的都是和府中有些渊源的。
有的是在王府世代为奴,有的是受了主家恩惠,感念主家恩情,不要工钱、甚至倒贴也要留下来的,还有的便是孤家寡人,没什么好去处的。零零总总还剩下三十来人,对比王府巅峰时期的三四百人,是少了很多,但留下的都是忠心的。
这些人已经像是真正的家人一般,安王妃和杜氏做不出将他们赶走的事,只能拿自己的嫁妆私下补贴府里。
再后来,二人的嫁妆也被原身败光,就变成了这些人和二人一起做工,养着这偌大府邸中唯一的“主子”,也就是原身。
郝程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有脸享受这些的,但他做不出吃白食的事儿。他得尽快搭起架子,不光为了开启系统,也为了给这府中的老老小小找到能赚钱的营生。
就像金砚和银墨,这两日为他吩咐的事奔忙,总算不用再去给别家的下人当下人,赚取被盘剥后剩下不知几成的了了工钱。
为了不让他们白白忙碌,郝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的超市尽快开起来,让超市尽快盈利。
郝程忙到当天傍晚,就听消息灵通的银墨来报,说是胡丞相当庭遭到弹劾:纵子行凶,回到家后将小儿子打了一顿并下了禁足令。估计胡浩淼一个月内都别想出门了。
收到这消息,郝程心里松了口气,急忙让人去通知了林宏。
没了胡浩淼这个大麻烦,郝程带着管家郝仁和银墨、金砚,正式开始为超市采购,谈下了不少货源。
带着三人走过这一遭,后续就可以陆续交给三人来办了。采购货源的同时,超市需要的各种货架也已经在同步定制。
铺子里的装修也在顺利进行,为此郝程还专门找林宏借了笔钱周转。
大部分货源可以先压一月货款,等一个月后再结,但也有部分需要立时结清,没办法,郝程只能借了钱。
让郝程感动的是,不过是相识几日的交情,郝程本只想借几百两银子应应急,林宏二话不说掏了两千两银票,并大方表示不够可以再加。
看在林宏这银子的份上,郝程已经打算好了,等他的超市发展起来,要拉林宏一起入伙。
至于现在,一个百来平的小超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