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偶尔会咳出血。”
“在人间时,”薛暖愣了一下,慌张改口,“往日来府上问诊的大夫开的是止咳丹方,外加补血益气之药。”
这是人间大夫给她开的药,她死后身子就没有再出现过不舒服,只是离开了鬼界堡后就慢慢不适了。
“大夫所问的丹药是——”薛暖仰头看着慕容玹。
“这是我同门师兄给的丹药。”
这是稳魂丹,告诉凡人亦没用。
“除了咳嗽,可还有其他症状?”
薛暖摇摇头。
“夫人这病可是从小而得?”
薛暖点头。
“母亲说小时候冬日染上风寒,春日后不见好,身子便越来越弱,请了不少名医,都找不出症结所在,下人细心常侍左右,多年不见好。”
“何时有所好转?瞧着夫人此刻模样并非病痛缠身,以往病卧床榻,如今却能出游?”
“这——”薛暖再次求助地看向慕容玹,这该怎么说,说死后?
“不久前,我用本门秘法暂且让夫人能出门。”慕容玹僵硬说着,眼睛慌乱地看着薛暖,他以前从不说胡话。
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慌张之色,心里面都憋着笑。
薛暖低下头,嘴角上扬,苦中作乐也是一个好品质。
慕容玹移开黏在薛暖身上的视线,看向翁老,“大夫,刚才你说的奇怪是怎么回事?”
“按照夫人这么说,她是因病致咳,并非天生正气虚弱而致,除了身体虚弱外又并非食无味、消瘦、盗汗等症状,其他大夫也没有轻易下肺痨之病,说明夫人只是伤寒后患有咳疾,体弱而已。”
“可是夫人刚才的咳嗽之态又如肺痨之症,夫人身子虚弱乃表象而已,内里五脏并无衰弱,甚至可以说十分健康,所以我才说奇怪。”
“缘何这般?”慕容玹焦急问道。
翁老气馁摇头,“世间之大,太多事无法追本溯源,也许是我浅薄。”
“大夫,城中可还有其他名医。”
伙计闻言,看着自家大夫被质疑,心中不悦,“公子,我家翁老是附近几座城最好的大夫,要是我家翁老没见过,那其他城的大夫可都没办法了。”
翁老抬手示意伙计别说了,沉思道:“或许国都有人可救夫人。”
“谁?”慕容玹激动问道,有人能救便是好事。
“两位国师。”翁老年轻游历过翊国诸城,遇到过多位名医,如今也有联系,他自诩医术在这些佼佼者中毫不逊色,如果他都没办法,其他的人也都不会轻易找出病症和治疗之法。
在翊国也许就只有那两位得道的高僧和宗师可一试。
“阿暖,我带你去国都找国师,国师是无量门中的人,一定会帮你的。”慕容玹难得有了喜色,若是有人能治疗薛暖的病,那么薛暖还魂后,他也可以按照国师的治疗之法帮她调养身体,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病症给家人带来的麻烦。
他知道薛暖不愿回人间的心结在何处。
她总是先想着别人,再想自己。
“此去国都路途遥远,夫人身体受不了颠簸,走走停停快则半年,慢则一年。”
翁老有些担忧,看着年轻的女子,青春年纪缠绵病榻。
可人世间最是病痛同情不了,唯有精进医术,治病救人。
“多谢大夫提醒,在下有他法速到国都。”
此刻薛暖已经如最初的样子,丝毫不需要慕容玹搀扶,薛暖起身站在慕容玹身侧,答谢了翁老,拿着荷包正要打开,想到这是人间,又将荷包塞回怀中,看向慕容玹,“诊金。”
慕容玹先是一愣,随即掏出银钱递给伙计。
两人告别了翁老,走出了药铺,走到街上薛暖拉住往城门外走去的慕容玹,“我们还是去找慕容将军吧。”
慕容玹面色凝重,紧握薛暖双手,“阿暖,此行目的不解,在城中胡乱走一通,倒不如先去帮你看病。”
“你放心,寒月带我们去,快则半日,来回并不会耽搁。”
“走吧。”
慕容玹话音中有些恳求。
知道有救薛暖的方法,慕容玹怎么能放弃呢?
“可是薛小姐——”
“阿暖,你我被困于此,难保不是天意要救你?”
慕容玹十分固执地看着薛暖。
薛暖心有所动,若是自己得救,她就有健康的身体,还有十年寿命,她所担忧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爹娘会开心,在薛小姐的同意下,她也能和慕容玹厮守。
“阿暖。”慕容玹话中含着渴求,眼神中带着期许。
她是不是该大胆一些,比如去追求她所渴望的幸福。
薛暖回握慕容玹的手,慢慢收紧,扬起笑,“好。”
慕容玹兴奋地拉着薛暖往城外走去。
不起眼的小巷中,卢平推了一下安峰,看着远去的背影,“他们要出城,咱们还跟吗?”
安峰走出小巷,瞥了卢平一眼,“右将军你什么时候敢违抗军令了?”
卢平张开嘴,指着安峰,“诶,不可乱说。军令如山,我又不是愚公,怎敢移山,左将军可别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就诬陷我。”
安峰并不搭理卢平,跟在两人不远处,视线始终追随着两人。
卢平追上去,推了一下安峰,“你说将军为什么让我们跟着他们?”
“世间跟你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不奇怪吗?”安峰冷静地斜了一眼卢平。
卢平停下脚步,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