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伤心了?”
听着慕容玹的问话,薛暖无由一阵好笑。
瞧瞧,听听他问了啥。
还问她自己说了啥惹她伤心。
可看着那认真的模样和只有她的眼眸,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止住了,瘪着嘴微微侧身,从怀中掏出绣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慕容玹守在一旁,并不催促。
薛暖将绣帕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又将绣帕一角拧得发皱才缓缓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在挑明事实的时候,还给我讲大道理。”
“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可我难受,想要得到你的安慰,而你就像是一条鱼不小心跳上了岸,你不仅不给它一点水,还一边念叨着它自己跳上了岸,一边给它处理身上的泥污,架火给它烤干。”
温柔地说着最狠的话。
她是不知道人总有离别吗?
要他用好听的嗓音在她最难受的时候提醒一遍。
说完薛暖对着慕容玹投去一个怨念的眼光。
可他平日是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的人,哪会安慰人,他常听师弟们在背后议论他,说他若是语气温和,那说什么都动听几分。
人伤心之际,不是最喜动听的话吗?
他的话既然动听了,怎又会使人伤心。
慕容玹细细品味了几遍薛暖这话,才明白他的阿暖是嫌弃他没说对话。
他笑着将薛暖揽入怀中,大掌贴着她的脑袋,将她压在自己怀中,“阿暖莫伤心,我说错了话。”
抱着薛暖摇晃了两下,好像在求原谅,没得到回应又继续道:“我不太会安慰人,可我又不想让你生气。阿暖,我该怎么办呢?我的好阿暖,你可怜可怜我,告诉我下次要如何安慰你,你才不会哭呢?”
见慕容玹如哄小孩一般,薛暖在红了脸,耳根也发着热,薛暖羞涩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慕容玹的怀中。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
闷闷地声音从怀中传出来。
慕容玹低头看着白净的后颈,细腻光滑如一块丝绸,指尖掠过黑发,无比精准地钳住她的下巴,并没有多用力就抬起了憋得通红的小脸,鼻尖,眼尾都染上了薄红,刚哭过的眼眶湿漉漉,十分惹人怜......
往下一瞧,又是紧咬下唇的模样,心中一阵悸动。
为人板正久了,心中一有异动就羞于可耻,而如今慕容玹对这种感觉却万分欣喜。
即使被迫抬头,可撒娇的薛暖却始终垂着眸,不敢看慕容玹,视线四下游走,然而没有听到慕容玹的声音,心中忐忑起来,担忧慕容玹是否会认为她太过于轻佻,抬眼便瞧见慕容玹朝她倾身而来。
下意识后退然而后背抵住枝干,两人并没有拉开什么距离。追上来的人再次精准无误地寻到了她的唇,对于她,慕容玹似乎了如指掌。
薛暖的惊慌失措仅在触碰间就消失殆尽,甜蜜取而代之。
双唇间的交缠乱了气息,慕容玹的吻并不像他的性子平稳,而是又急又霸道,就像狂风暴雨突袭,就算薛暖迎上去回应,他都似乎不满足。平时温柔看薛暖的眼,此刻亦是满是渴望,沉眸掠夺着。手捏着紧拽着他衣衫的小手,摩挲了好久抓住手腕,带着柔软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
身子再往前侵入,逼得薛暖脊背贴紧树干,胸前是他坚硬火热的胸膛,两人之间再无缝隙。薛暖的小臂因为他前一步,没有了支撑,垂在他的后背上。
慕容玹的眼描着薛暖的细眉,看着那抖动的睫毛,唇上的动作轻缓了不少,任他予求予取的薛暖让他心生玩闹。
他轻吻了一下便停了下来,在他停止时明显感觉薛暖的身子愣了一下。
薛暖早已经被吻得意乱情迷,唇上的触感比没听完的故事都惹得她心痒痒,她动情地吻了两下,清晰地感觉到了湿热触感的消失,心里空落落地,难受极了。不由分说她的唇追了出去,为了防止再次出现分离的状态,手娴熟地环住慕容玹的脖颈。
慕容玹抿嘴笑着受了薛暖拙劣的吻,扶住她的腰将人一抱,快速与她换了位置,身子靠在树干,将薛暖拥在怀中,另一只大掌托着她的后颈。
薛暖坐在树枝上的身子也跨坐在了慕容玹身上,手脚正缠着他。
这让慕容玹很满意。
有些事好像天生自通,就比如他懂得如何让薛暖留恋他,就像现在这般。
他闭上了双眸,与薛暖一起坠入这场他明白“会结束的盛宴”。
结束,只是短暂的结束而已,即可结束,便能再次开始。
不知开始结束了几遍,薛暖早已疲惫地倚着慕容玹,瘫倒在他怀中,仰着头看着即将盖上来的俊脸,薛暖害怕地一手捂住嘴,一手抵着慕容玹的下巴防止人再靠近。
慕容玹也不再靠近,用手包裹住薛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有些冰冷的手指。
薛暖想要抽回,可慕容玹并不愿,紧紧捏在手中。
被瞪了好几下也不放手,反而将手贴着他的脸,一脸笑意道:“这般就不会惹得阿暖垂泪,对吗?”
“往后我如此这般,可好?”
瞧着那人满脸餍足的少见模样,薛暖真想骂他一句流氓。
可这种方式她确实更喜,默不作声别开视线看向他处。
情动的样子,都是彼此间少见的模样,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享受着时光。
看着挂在树梢的寒月,薛暖惊呼出声,慕容玹顺着她视线看去,笑着解释道:“天暗了,总得找点亮,它正好。”
寒月剑很开心薛暖看见了它,兴奋地抖了抖,剑身洒下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