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晶莹，在她转过头来，就化作了眼睛的碎光，亮得他心一滞。
“遗忘？”他叹了口气，“如果你要忘掉的是自己呢？”
过往的那些已经已然构成了现在的他。
梁越终于明白她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只是放下这种方式不适合他。
飞机轰隆隆地从他们头顶飞过，留下一条雪白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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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老太太还是下葬了，被装进小小的瓷坛中埋进了土里，以她生前最不愿意的方式安置进去。
下葬那天文老爷子只出现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文琦全程就像个木偶一样，跟在文景然身后，完成了整场仪式。
因为身上有孝，她只托人把平安符送了过去，还接到了那家人专门打来的感激的电话。
梁越比她先回陵城。
她在开门之前还向对面望了一下，门关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