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诚总感觉自己如芒在背,觉得自己没有被皇帝刺死,倒是要被后面的光线给刺穿了,缓缓回头,才发现百里铭和吴忠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眼睛都在放光。
赵至诚一愣,这下奸情没坐实,自己老狼的身份铁定落实了。赵至诚慌吗?那当然不慌,大将军什么场面没见过,城墙的厚度敢称第三,可没人敢称第二。
赵至诚稳了稳心神后回头轻轻拍了拍百里珠的后背,在百里珠耳前低声道:“你父王来了。”
百里珠尚沉浸在梦里赵至诚去世的忧伤中不能自拔,怔怔道:“哪个父王?”
赵至诚无奈道:“你的那个父王。”
百里珠倏地从赵至诚的怀中抬起小脑袋,踮起脚尖趴在赵至诚的肩膀上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确实是自家父王,对着百里铭眨巴了几下眼睛,后立马跳在了赵至诚的身上,双腿缠着赵至诚的腰,胳膊紧紧抱着赵至诚的脖子,将小脑袋钻在赵至诚的颈窝里,藏着不出来了。
这父王虽然自幼宠着自己,不舍得打自己,可是偶尔不听话顽劣,这揍一顿小屁股还是有可能的,这可不能当着赵至诚丢小公主的面子。
接着便听到后面百里铭怒吼:“百里珠,给我下来!”
百里珠一个激灵,抖了抖,随即更加勒紧了赵至诚的脖子,赵至诚被勒得仰起了脖子,试探着动了动喉结,呼了一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
觉得今儿个脸不保,脖子也保不住了,自己好歹一个战场上厮杀过,敌人见了闻风丧胆的将军,如今被这小东西勒得生疼。
赵至诚觉得再这样抱下去,百里铭怕是要烧了这十里雅舍了,于是对着百里珠道轻声:“快下来,你父王看着呢。”
百里珠瓮声道:“不下去,下去我屁股会开花儿的。”
赵至诚:“你父王现下肯定不会揍你,快下来。”
百里珠的小脑袋死死抵着赵至诚的脖子,就是不下来。
赵至诚看百里珠还是不为所动,在百里珠的耳朵低声呢喃道:“你不是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小公主的身子也抱不得,那我的身子你就能抱得了?”
这下百里珠才意识到自己姿势的暧昧,竟双手抱着赵至诚脖子,屁股稳稳被赵至诚的胳膊托着,绕是自诩见多识广也禁不住羞红了脸。
可是小公主绝对不能丢份儿,也绝对不能下去,下去就会被自家父王抽屁股,这要是赵至诚看了,岂不是以后都要笑话自己?
小公主故意在赵至诚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道:“你的身子当然也抱不得了。”随后又幽幽道:“因为……因为你可是随时会……”。
赵至诚眉头突突一跳,此刻也想让这小东西屁股开花儿了,僵着身子回道:“今儿个不是还没呢吗?”
百里珠顺嘴就道:“这不是不行了吗?”
赵至诚脸一黑:“你说谁不行?”
百里珠抬头悄悄看了看赵至诚的脸色,怕赵至诚一个禽兽,直接把自己扔下去,于是悄眯眯安抚道:“我是说,其实是我我不行了,没让你....啊......”
话未说完就被赵至诚掐住了腰间痒痒肉,趴在赵至诚肩头就泄出了一声轻吟……于是再一次尴尬的发现,那日桂春坊二楼的事件再一次上演了……
百里铭先是看见那两人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心头冒火,后来又听到那“不雅”的声音,血气直冲脑门,直接就要冲上去将那百里珠拉下来。百里珠见状也顾不得羞窘,眼看自家父王拿刀要冲上来了,赶紧从赵至诚身上跳了下来。
百里铭一把将百里珠拉倒身前,斥道:“你抱着他干嘛?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儿礼数?”
百里珠也不敢顶嘴,只是低头嘟囔道:“我这不是一不小心把他当成爹了吗?这爹爹还不能抱抱啦?”
吴忠仰头望着房顶的梁柱,努力控制着面部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吴忠到底和小六子不一样,没有笑出声来,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倒是控制住了,这身子却抖个不停。不容易啊不容易,还得好好练练。
赵至诚姿势别扭的站着,听到小公主那声“爹爹”,脸全黑了,又看到那小公主对着自己挤眉弄眼,恨不得立马将那屁股给揍开花儿。
百里铭听闻却是微微一笑:“珠儿你糊涂了,这赵大将军年纪不小了,确实也能当你爹了”。
又严厉道:“你也不打听打听,人赵大将军都这般年纪了,还未成家,哪里有你像这么大的姑娘,简直胡闹!”
随后对着赵至诚道:“大将军,小女不才,多有得罪,这几日我忙于政事,没有时间关心小女,倒是麻烦赵大将军这个做长辈的关怀了。”
赵至诚咂摸着,这百里铭老狐狸倒是有意思,嘴里斥着百里珠,事实上句句都在骂自己老牛吃嫩草,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长辈对着小辈做出点儿什么,那不就是禽兽不如吗!
赵至诚沉声道:“不敢不敢,国主自幼教养公主,如今小公主机智灵敏,不仅是燕莎国的福气,也是我大祈国的洪福,如今我与小公主心照神交,只恨相识太晚,我倒是很愿与公主成为莫逆之交。”
百里铭暗叹,这老家伙真他妈不要脸,三十年不生崽子,可真是牛逼坏了。把自己当百里珠的朋辈,还有没有脸了。
百里珠听着这父王和赵至诚打哑谜,这一会儿可别给吵起来。于是对着身后的吴忠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前抱着百里铭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父王,你好久不来看我,就是为了来教训我吗?”
吴忠收到小公主的暗示,上前在赵至诚的耳前低语。赵至诚立马起身告辞,走时又深深看了百里珠一眼,百里珠似是也有所感觉般,抬头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