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如果有人不满,可当场比试一番。
“谁还有不满,都可站出来,选出一人可与这位小娘子比一番。”
管家都发话了,他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儿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争着抢着想要同那小娘子比试一番。
“我来,其他人可有意见?”
一位一脸横肉身宽体胖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两边的旁人都能细微的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县城南面肉铺的屠夫计屠夫,当年能凭借着一把杀猪刀走遍十里八乡才闯下如今的肉铺,那手艺自当算得上一个绝字。
只是众人有些不明白,这计屠夫都已有一个肉铺的行当了,何须还来同他们争抢这份差事。
“这计屠夫怎么也来了,城南的铺子不开了?”
“你还未听说啊,他那铺子抵给当铺了。”
“这是为何?前些年不是赚了不少钱吗?”
“还能为何,为他那个在书院读书的弟弟呗,这些年为了这么一个弟弟,计屠夫没少花钱,结果都二十好几了,还未考中一个功名。”
“我记得计屠夫的弟弟好像八岁就已经上学堂了吧,十二岁考中童生时还大摆宴席,听说那次计屠夫还杀了两头猪来的。”
“那都是过去式了,考中童生去了县城学院后不知怎的就再也没考上,而且听说花钱还越来越多,这不逼得计屠夫都将肉铺抵押了。”
“啧啧真是世事难料啊!”
计屠夫的事儿确实让众人感到唏嘘,却也知,就算没了肉铺的行当,光凭计屠夫这一身的本事定也不会比他们过的差。
只是这次李家也不知为何,放着计屠夫这样的人不用,反而去用那个明显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莫不是疯了。
旁人会这般想,计屠夫自然更是不满,他这身本事陪他这么些年,从未有人说过一个不好二字,如今却输给了一个小娘子,让他如何能甘心。
计屠夫上前,其他人自然不会有意见。
杨秋雀这些年和自己爹爹四处跑,也是听过这计屠夫的事迹的,就连爹爹提起他时都会不由得佩服,她所有的手艺都是继承的爹爹,和这位计屠夫比定是会有些差距的。
可她也明白,既然主家会选她,定不是那些过人的技巧,她只需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不管结果如何,那便还会有赢的可能。
管家将众人引入后院,后院已有两头肥猪此时横冲直撞的到处乱跑,这也是杀猪前的准备,需要先耗光猪的体力,一会抓时也好控制一些。
这两头猪昨夜就没再进过食,不出一会便也没力气再跑了。
计屠夫看了眼身旁的小娘子满是傲慢:“小娘子一会输掉可莫要哭哭啼啼,这里可没人会心疼你。”
杨秋雀仰起头:“放心,输了便是输了,我可不像你们这般输不起。”
身后有人一听不乐意了:“你说谁输不起呢?”
杨秋雀:“谁搭腔便是谁呗。”
计屠夫嗤笑:“只会逞口舌之快,一会别连猪都搬不动的才好。”
杨秋雀:“能不能搬得动,一会你便知道了。”
“两位莫要再打口舌之仗了,快些开始吧,主家还等着这些肉来做晌饭呢。”管家催促道。
计屠夫先动手,上前将其中一头猪逼至角落,双手抓住四蹄将那头肥猪拎起,百斤重的猪在他手中就如同那棉花一般毫不费力。
拎起猪,他朝着杨秋雀看去,眼中遮不住的狂气。
杨秋雀不服的也上前将另一头猪挡在角落,哪知这猪也是看人下碟的,当她瘦弱挡住它,拼命挣扎想要逃走。
围在一旁的众人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定要看看这小娘子要如何将那猪制服。
霎时他们便看到那小娘子,弯腰双手快准狠的抓住那猪的四蹄,在猪都还未察觉的一瞬将它拎起。
“这小娘子,看着如此瘦弱,力气怎会这般大?”
“你莫问我,你不知我也不知。”
“你们可听说那溪兰村杨屠夫家有个会杀猪的女儿,听旁人说那小娘子天生力气就比旁人大,你说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娘子?”
“我也听说过这事,你们有谁遇到过这杨屠夫家的女儿吗?”
“未曾遇过,只当听说那小娘子长得好看,杨屠夫平日里护的紧。”
在众人谈论期间,计屠夫和杨秋雀两人都已经熟练的将猪的四肢绑起,双双掏出杀猪刀,白刀进红刀子出。
两人虽都在放血,可对比下来杨秋雀更精细一些,伤口准确扎入颈脖处,不会让血四处飞溅,血顺着伤口流入了她早已准备好的木桶内。
计屠夫则不然,这猪血虽然可吃,但不仅不值钱,有些大户人家甚至不会吃这些,用力一刀,猪血四处飞溅的到处都是,就算下面接着木桶,位置放的也有点敷衍,一多半的血都流到了地上。
杨秋雀拿一旁准备好的木棍搅着那桶猪血,防止凝固。
血放干净后,两人手起刀落地开始处理猪的身体,这里明显计屠夫更加得心应手一些,那动作仿佛闭着眼都能准确无误做出来。
再看杨秋雀那边,剃毛后就站在猪旁边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她转头询问管家:“肉和皮要分离?”
管家笑着点头:“最好是分离。”
话音落下计屠夫停下了手中的刀:“为何不提前说,如今我都已分解一半,这不是偏向于她吗?”
管家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给了他一个不做便走的眼神。
计屠夫虽心生怨言,可他却也需要这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