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酒下午自然就不想去上班了,顾晓华找车间主任请了假。
他是技术工人,在外人面前是很会做人的,对待普通工人亲和有礼,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顾工”。对上,他听话又肯干,领导交代的工作从不推诿拈轻怕重,所以他请假,车间主任紧着他,很轻易就允了,也不上报到人事部门记录,工资都不得扣一分。
回到宿舍,酒酣不免耳热,饱暖不免思淫~欲。
虽然不想娶人家,但是不影响他占有她的身体。
跟他一起住的那个同事下午又在上班,不会回宿舍来,这是个顶顶好的机会。
关上门,顾晓华回身就一把把德芬抱住了,乱啃乱摸,还想将人往床上抱。
摸摸亲亲,德芬能接受,也喜欢,年轻人,都有些冲动,而且这是男人喜欢她的表现。但是顾晓华把她丢到床上后人就扑上来压着她,开始解她的衬衣扣子,另只手则往下探,去解她的裤腰带。
德芬从未经历过这,以往跟顾晓华在一起,他没这么粗鲁狂放,她骇到了,慌忙挣扎拒绝,“晓华哥,不不,我们不能这样!我给爹妈保证过,一定不能在婚前跟你乱来的!”
顾晓华才不管她,更加肆无忌惮了,裤子没脱,就开始顶她。
德芬什么也想不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六神无主,但清醒地知道这种事情不可以,于是闭着眼睛使出吃奶的劲儿乱踢乱打,混乱间听见哎哟一声惨叫,她身上骤然一阵轻松。
德芬睁眼看去,顾晓华从她的身上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了地上。他捂着下身,蹲在地上极痛苦地哼哼,脸色发白。
“晓华哥,你怎么了?”德芬还心有余悸,但此时对顾晓华的担心胜过其他。她马上翻身而起,也不顾得整理凌乱的衣服,跳下床去就想去扶他。
顾晓华额上脸上都是冷汗,大汗淋漓的,他恶狠狠地打开德芬的手,低吼:“曾德芬,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踢我,还对着我的命根子踢?我跟你讲,踢坏了它,你这辈子就做尼姑去吧!”
德芬一下子给臊了大红脸,她只顾着反抗,把贞洁守住了,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可又害怕真踢坏了顾晓华,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硬来……”
极致的疼痛叫顾晓华酒醒了大半,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从前跟的德芬谈恋爱的时候还算纯洁,只做些摸摸亲亲的事情,其他的就不敢了。但是省城工作了两年,看得多了,听得多了,又被人鼓动,歌舞厅经常去逛,还跟几个女工暧昧过,拉了人家手,也摸过了,胆子越来越大。
城里的年轻人,思想比较开放。
就说跟他一同住的这个同事,便是和个女工单独出去同居了,隔三差五才回宿舍住一回。
这个男同事没少给他灌输及时行乐思想,还叫他一起看那种外国人的动作片,平时关起门来谈论的话题十之八九也是男女那档子事。顾晓华被周遭环境影响,思想也放飞了,心里何尝没想过也找个女人来同居,在没有那些繁文缛节之前就能享受到做男人做丈夫的快乐?
今天给酒精一刺激,面对的还是个一心想嫁给自己、一心喜欢自己的女人,于是就想借着酒醉把人要了。
但是挨了德芬一脚后,顾晓华理智回笼。
乡里乡亲的,两家人互相知根知底,弄大了她的肚子将来不好甩。
“我刚才喝醉了,德芬,你不要多想。”
他扶着床沿站起身,怏怏地躺到床上去了。
“我有些口渴,德芬,你给我倒杯水喝,我睡一觉,醒醒酒。”
德芬看他没什么大碍,暗自松了口气,背过身去把衣服裤子整理好后,就忙在屋里找水瓶找杯子给他倒水喝。
完了后她瞧到顾晓华穿着一双解放鞋搭在床沿上,鞋底的泥巴都把床单蹭脏了。因为躺着,裤腿抽上去,露出了他里面穿的白色袜子。但那袜子已经变色,只有脖子处能看出原来的颜色白得如雪,其余地方都是灰色了。她是爱干净的,知道顾晓华最不爱洗脚洗袜子,换内衣裤,便道:“晓华哥,我给你把鞋脱了,你洗个脚后然后蜷到床上去,躺舒展了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好不?”
顾晓华手背搭着眼帘,半倚在叠好的被子上,懒懒的应了下:“嗯。”
德芬就给他脱了鞋袜,然后去打了盆水进来,倒了些开水进去,只手试了下,水温合适,便将他的脚按进去搓揉。
之后又给他把脏袜子洗了。
那双解放鞋,德芬找了个刷子,将鞋面和鞋底泥尘刷了刷,放在窗口处晾着。
这些事情她在农村老家给顾晓华做惯了的,手脚很利索,也不觉得自己卑微。只当是妻子伺候丈夫,他迟早是自己的男人,做这些乃是天经地义。
顾晓华休息,德芬是一刻也闲不下来。洗完了脏袜子脏鞋,又开始给他收拾屋子,还把柜子里顾晓华乱扔的衣服统统抱出来整齐地折叠过。
屋里有人来回走动影响他,又被狠踹了一脚,那地方还隐隐作痛,顾晓华其实根本就睡不着。
说要睡觉休息只是缓解色~欲没有得逞后尴尬气氛的借口。
顾晓华双手抱住脑袋躺在枕头上,漠然看着德芬忙进忙出,他忽然发现一个一直忽视的事实——从他见到德芬到现在,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过从前跟德芬私下相处时会产生的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了。
按理说,两人快半年不见了,又还没有结婚的恋人,该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是现在他看着德芬,完全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上大学那会儿,他真的想德芬想得不行,担心她跟人相亲相对眼儿了,害怕她被发小追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