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圆满了!”
江世逸看着她神情激动的模样,眼中也染上了笑意,“但……我想保一个人。”
李倾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你恩师?”
“他多年来对我照顾有加。”江世逸道:“况且他本心不坏,只是在各种利他利己的选择中选了利己,在不牵扯的利益的地方,他是一个好官。”
李倾怀很想提醒他,若不是有他们这些官是庇护和纵容,付家不会做大到如此境地,但是看着江世逸温柔而沉静的眼神,李倾怀明白了。
这些他都懂。但马福兴于他而言是恩师亦是半个家人,他清楚马福兴的错误,但他选择无视。他不会替那些百姓原谅他,所以干脆也做个恶人吧……
李倾怀心想,若是当初那个太子是谋权篡位的那一个,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那一个,江世逸是不是依旧会报他的恩。
“他致仕后就抱病了,现在人看上去比同龄老上十岁不止。”江世逸道:“恐怕这就算报应吧。”
“那付珅呢?他对你不是也有恩?”李倾怀侧头看过去。
江世逸嘲弄一笑,“那一碗饭的恩我早就报了。反倒是他欠百姓的没有还。”
李倾怀看着他,微微点头。
“你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吗?”
李倾怀一愣。
江世逸温柔地看着她,重复:“你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吗?”
李倾怀摇摇头。
双标嘛,人之常情。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完全的平等。
“这件事情中,我想要的只是付家倒台。”她回道:“百姓能收回来自己的田,交正常的税赋。”
——
李倾安觉着几天怎么见顾昭,正想去问问,谁知庄言正竟然先找来了。
“干嘛?”他看着这老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就胸闷气短。
和中学教导主任有什么区别。
“老奴这几天跟着王爷做事,不曾过问过郡王殿下与淮安王殿下。”庄言正捋着胡子。
“不妨事,我们各做各的,好得很!”
“敢问郡主去哪里了呢?”
“陪小姐妹去省城探亲了。”李倾安声音刚一落下,外头就有人小跑过来,将手中书信塞到李倾安手里,上气不接下气道:“公、公子,小姐有来信,说那边有打击乡绅的直接性证据了。”
李倾安:“……”
很好,我妹妹真棒。可现在这算个怎么回事。
庄言正闻言看向那封书信,眉毛一凛:“打击乡绅?”
“这不应该是各地官员做的事情吗?王府的郡主怎会牵涉其中?”
李倾安心道:何止啊,整个王府都牵涉进去了。
“这个……咳咳。”他手握成拳装模做样咳了两声,思索着该如何掩盖过去。
“为皇叔分忧。”李倾安灵光一闪,直接道:“皇叔于我们有心,我们自然要尽心尽力帮他分忧。”
“这就客气了不是?”一只手从后面跨到李倾安肩膀上,他一回头,果然是那名叫顾昭的大黄扑棱蛾子。
“为当今陛下分忧乃臣子分内之事,我们这些有封地的自然不例外。”顾昭拍拍李倾安的肩膀,“怪不得这些天舅母整日都在写信,原来妹妹去省城做好事去了。”
李倾安觉得这话不对,忙看向庄言正,见后者正思索着什么,顿时脑中一片清明!
xx!这主仆俩在套我话!若不是这书信来得真xx是时候,我的话怎会这般容易被套出来!
顾昭微微一笑,倚靠在廊下柱子上,下巴一抬,示意他打开那封信,“看看吧,都说了什么。”
李倾安内心觉得无比耻辱,但还是想快点知道省城情况,于是打开信飞速浏览了一遍。
顾昭本就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饶是李倾安动作再快他也看完了。
“江世逸?”他疑惑道:“清水太守?”他脑海中闪过一道挺拔的青年身影,好似在哪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