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住处时,天已经全黑了。
他简单冲了个凉,躺在床上放空。
窗外的雨声渐渐止息,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缕挥之不去的躁意。
他明白这是为什么,前段时间太忙了,一天下来倒头就睡,已经挺久没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了。
参宿一周有三天都住在他这里,要做这种事,只有趁她不在的这几天。
深夜时分欲望鼓噪,成年人在亮着台灯的卧室里,难道就只是睡觉和埋头画画吗?
昏暗中,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被粗暴地玩弄。
快感堆积,南河微微仰头,不由自主地喘息。
雨夜微凉,他的身体却热得厉害,颈间一颗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滑过锁骨。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件被雨水沾湿的白衬衫。
南河手上动作停了停,甩甩头,努力把不应在此时出现的画面清出脑海。
然而越是刻意不让自己想,那些画面越是争先恐后的浮现。
湿透的衬衫下透出颜色的内衣肩带。
门缝里一闪而过的白嫩侧乳。
拥抱时紧贴在他身上的温度和触感。
最终他烦躁地翻身,穿上了裤子,“不搞了,睡觉!”
他很快就会后悔这个决定。
禁欲的结果,是更加不受控制的梦境。
梦里,尺度,更大。
女孩涨红的脸,汗湿的头发,眼角的泪水,耳边细细的、微弱的哭喊。
都无比清晰。
——
次日,南河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工作中走神。
看样片时,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还是人吗?”
新员工羞涩道:“哈哈哈,也没那么厉害啦,可能我有过两年经验,所以完成得比较快啦。”
南河闭了闭眼。
早晨从梦境中苏醒之后,他难以置信地躺了五分钟,然后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自己,一边爬起来洗内裤,甚至连床单都得换。
最恨的就是他跟参宿实在太过熟悉,无形中给大脑提供了许多素材,这个梦一点都不模糊,各种细节清清楚楚,他甚至记得她肩头因自残留下的细长伤疤。
负罪感如影随形,缠绕着他。
到了下午,他和老金小李正围在一起看特效成果,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阿华响亮的嗓门,“参宿来啦。”
南河的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但这个办公间是死胡同,没有别的门,而参宿已经脚步轻快地走进来了,估计是阿华给她指的路。
南河只好坐在椅子上不动。
“小参宿来啦,今天放学这么早啊。”小李抬手打了个招呼。
“今天老师没拖堂。”参宿笑眯眯地回答。
她站在南河身后,习惯性地圈住他脖子,扭头和老金说话,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胸膛。
一点星火点燃。
南河全身僵硬。
小李还在说话:“南河,你看这个效果要不要再……”
他的声音在南河脑子里完全变成一堆乱码。
南河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假装自己在看屏幕,在听小李讲话,其实所有注意力都被参宿占据,他的大脑已经无法理解任何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一个世纪,他听到参宿说,“那你们忙吧,我去写作业。”
接着,圈在他脖颈的手臂撤走,她离开了这个办公间。
像是终于得到某种特赦,南河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