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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2)

参宿迷迷糊糊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周围事物在视线中逐渐清晰,她发现自己睡在南河办公室的沙发里,身上还盖着南河的西装外套。

那两瓶酒都还在茶几上放着。

昨晚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还以为是自己做春梦……

参宿抬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眨了眨眼,一阵狂喜泛上心头,她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又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

痛的!

人生真是无常!酒真是好东西!

她轻快地跳下沙发,趿着鞋,往画室走。

“南河?”

她探头进画室。

南河背对着她,正坐在画架前发呆。

参宿缩回脑袋,转身往酒柜玻璃上照了照,呼噜呼噜头发,整理好刘海,又把鞋穿好,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他脖子。

南河明显瑟缩了一下。

他大概一夜没睡,眼下一片青黑。

参宿贴着他的脸蹭了蹭,见他还是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好像有心事似的,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好想死。”

“什么?”

他回过神,起身轻轻推开了她,勉强笑了笑,“没……我开玩笑的,你想吃点儿什么?”

参宿望着他,抿着嘴甜甜地笑,“都可以。”

两人吃过早饭,外面的员工才陆续打卡上班。

老金也来了,直接推门进来跟南河谈事情。

参宿自己坐在办公桌上玩。

南河和老金说着话,无意间看到她垂在桌边一晃一晃的脚。

想到自己昨晚那句“用脚可以吗”。

真的好想死……

什么叫“用脚可以吗”?!

他真的打算让参宿用脚帮他弄出来?

真TM ……

好好的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老金话说一半,看到南河扶着额满脸懊恼,明显走神了,于是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喂!想啥呢你?”

“没……刚说到哪儿了,你继续。”

“还说啥,看你也没那个状态,少喝点儿酒吧。”

老金起身拍了拍他。

南河揉着眉心点了点头。

然而像在跟他开玩笑似的,接下来偏偏酒局不断。

也不是每个都无法推辞,应该说他是在故意躲着参宿。

参宿显然认为两个人都亲嘴了,当然就是谈恋爱了,看他的眼神犹如一碗蜂蜜山楂全糖流心沙冰,喜悦羞涩,甜蜜四溢,一旦和他视线对上,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在家里也不随便往他的床上躺了,也不叫他拿睡衣了,更加不会蓬头垢面在家里乱晃了。

多了一种来自“女友身份”的矜持。

南河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他只能在接连不断的酒局中暂时麻痹自己。

某天,他接了电话往外走时,阿华忽然叫住了他。

“你去哪儿?”

“大老板那儿有个局。”

阿华盯着他,神色有点怪异,“你确定要去吗?今天几号?”

南河看了眼手机,“15号,怎么了?中秋节?”

阿华没说话。

南河有点麻木地扯了扯嘴角,推门出去了。

酒局上,大老板又问起绘本的进度。

这回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催促着他赶紧找个枪手搞定。

南河头痛欲裂,心情几乎差到极点。

凌晨四点,他回到家里。

月光斜照,他看到满桌一口未动的菜肴,中间放着一个生日蛋糕,参宿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7月15号,她的十七岁生日。

南河在黑暗中站成一具被震惊与愧疚蚕食的雕像。

他居然连这个日子也能忘……

半晌,他靠着墙坐倒在地,抬手抓了抓头发,脑子乱得像一团麻。

要说极点,现在才是极点。

最近怎么就……一件好事都没有……

被困在SA做一些烂东西,连画画都要找枪手,还跟参宿舌吻了……

他到底要堕落到什么地步啊?

不知是因为情绪,还是因为酒精,他的脑袋痛得像要爆炸,太阳穴突突跳动,许多腐烂的蛇在他脑海中搅动。

忽然,他听见参宿的声音。

“南河……”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

“南河,你头疼吗?”

“嗯……”他揉了揉太阳穴,说,“对不起啊,今天……我今天……”

参宿撇了撇嘴,起身去拿了解酒药和水杯,过来一起递给他。

他吞了药,勉强撑着墙站起来,回到卧室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解酒药完全没有效果,他头痛得更厉害。

眼前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浑浊的颜色搅成一片。

恍惚间他几乎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回家了,还是依然陷在那个酒局里,大老板的声音死死纠缠着他。

“我要的是你的名气和口碑,不是你的画!”

“你找几个实习生替你画,完了署你的名儿不就行了吗?”

“管他画成什么样,只要署了你的名字,粉丝都会买账的!”

“三千万保底,三个点净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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