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小洲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喜欢小洲,守男德,”
“说这话的时候把触手收一收,你的贞洁是真的,但没有常识也是真的。”
“呜,小南,坏。”
“……又没说不让你和小洲玩。”
“欸?那现在,可以吗?”
“不,不可以,会坏掉的。”
“根据数据计算,小洲——”
“不要计算这种奇怪的事情啊!”
话题终止在仿生人被强制关停的语言模块中。
鸮不想管这帮家伙了,小心翼翼地把爪子压到腹下,稍微往西洲的肩膀处挪了挪。
他现在的体型稍微有点尴尬。
比“团团”稍微大上一些,没办法整个站在西洲的肩膀上,只能勉强倚靠着,脑袋搭在她的颈窝上。
这块的皮肤很薄,他甚至能感应到底下汩汩流动的血液,闻起来很香。
像是各种口味的糕点组合在一起,甜香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
在安全环境下,西洲的步伐很轻快,侧边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不时触碰到他的脸颊。
像一片全然不知道进退的羽毛。
鸮觉得牙齿稍微有点痒,萦绕在身侧的气息愈发甜腻,像是一汪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得晕晕乎乎的。
好香。
想咬一口。
这个形态似乎更遵循着兽类的本能,在鸮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牙齿便已经刺破了那层皮肤,下意识地开始吞咽起来。
再回过神时,先听到的是“咔哒”一声轻响。
少女拥着他,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白发如同某种光滑的丝缎,向四面散开。
方才的一番动作将她的领口扯开了些许,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上面还带着被猫爪踩出来的红痕。
鸮听见骨骼重组的响动——恢复时的动静很大,但这点痛楚还不至于让他心跳加速。
停止运转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他怔怔地注视着西洲锁骨上的牙印,第一反应是去拿放在墙角的治疗仪。
还未动作,西洲便拽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很快就好了。”
鸮:“万一有狂犬病毒呢?”
他皱眉,一副不太赞同的样子。
西洲眯起眼笑:“团团又不是真的猫。”
她伸手戳戳鸮的唇瓣。
鸮老老实实地张开嘴。
西洲把手指探进去,摸摸他的尖牙:“团团之前不也咬过我吗?”
是咬过的。
从实验室潜逃后,他以“团团”的身份暂时居住在那间小道观中,和西洲生活在一起。
最开始的时候,他憎恶所有人类,连带着看西洲也不太顺眼。
西洲喂饭他咬人,西洲摸头他头槌。
鸮想起过去和西洲相处的方式,面上的神情稍微有些不自然。
“抱——”
包含着歉意的语句尚未说出口,口腔内壁便传来一阵奇怪的挤压感,鸮低头,正好对上西洲湿漉漉的、带着微妙色气的目光。
他的脸大概是红了,吐出来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湿热粘腻,那根手指在他口腔中四处游走,压着他的舌根、抚摸着他的尖牙、试探着他的喉口,几乎要将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做个遍。
牙齿很痒,尾骨处泛起的酥麻感顺着脊椎一路向上,将他的脑海炸成空茫一片。
尚未从这种奇怪的状态中抽离,他便看见西洲若无其事地缩回手指,涎液勾缠出晶莹的丝线,被她慢慢涂抹在伤口上。
“听说唾液可以消毒。”
少女的眼眸是蓝色的,像是要将人溺毙的海。
这个暗示不算隐晦。
鸮不是触手笨蛋,自然知道西洲眼下的表现所传达出的信号。
但他也不是梦魇,做不到稀里糊涂地放任自己沉溺于美梦中。
鸮注视着她,平静道:“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偶尔会觉得有些躁动。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种欲望是食欲,但是,某一次我把闻珪从你身边拉开的时候,我突然理解了这种欲望。”
狍鸮只有食欲,变成诡异后,单一的食欲又分化、演变为各种各样的欲望。
不喜欢看到其他人黏在她身边。
这是占有欲。
偶尔会以弱小的姿态与她亲近。
这是私欲。
触碰到柔软的部分,会想要触碰更多,最后却被理智仓皇压下。
这是汹涌的爱欲。
想要触碰、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这些荒唐的想法与旖旎的思绪,在真正意识到西洲的观念时,被尽数藏匿起来。
西洲更看重“友人”。
恋人是所有关系的最下层,在所有选项中,是会被她毫不犹豫地舍弃的第一项。
如果只是为了一响贪欢,把自己变成狼狈的失败者,未免太过愚蠢。
诡异没有寻常的道德观念,鸮也不觉得自己能成为“特例”与“唯一”。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在他坦诚完自己的欲望后,西洲所给出的答案。
“我不介意这种欲望哦。”
西洲弯起眼眸:“抛开固有的关系定位来看,爱是同样的情感吧?”
“哈,果然和那家伙说的一样。”鸮哼笑一声,俯身握住她的手,堪称凶狠地咬住她的唇瓣,“不去找人类,专门来招惹我们这种没什么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