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剂真的没有后遗症吗?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与之前的身体数据一样,只是体型方面发生了细微的改变。”
“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家伙的身体数据也储存进去了,而且这种程度的改变完全是换了个物种吧?”
“啊,鸮,像猫猫勇者,羡慕。”
“哎呀哎呀,别光顾着羡慕嘛,这边还有一瓶。”
“还不知道药水除了猫化之外还有什么副作用,小玉暂时不要喝哦。”
耳边的声音很杂乱。
鸮缓慢地睁开眼,发觉自己的视线高度和平时不太一样。
刚醒时的思维不算清晰,他茫然地注视着几乎要垂落至眼前的白发,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
是鞋子里面的增高垫被扔出去了吗?
“团团醒啦。”
他突然被举了起来。
视野抬高,他看见周围“变大”了不少的同伴,近乎宕机的脑子终于开始恢复运转。
鸮缓慢地伸出手,看见一只爪子——
毛茸茸的,肉垫带着点粉色,像是之前在街边看见的棉花糖。
“……喵?”
“啊,真的,变成猫猫了。”
闻珪弯下腰,一脸羡慕地打量着鸮,慢吞吞地握住猫爪,上下晃了晃。
鸮不耐烦地拍开他。
“还能说人话吗?”
孟不言看热闹不嫌事大,趁机摸一把他的脑袋。
鸮给她一爪。
西洲看出鸮的心情不太妙,把猫猫抱到怀里,和另外两只诡异隔离开。
少女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糕点香气,白发顺着起伏的弧度垂落,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脊背上,随着西洲的动作晃动着,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鸮并不适应这样的接触,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但西洲力气奇大,他不但没跳出这个怀抱,反倒被牢牢禁锢在她的胸口,几乎整只猫都要陷进去。
猫爪触碰到西洲的胸口,他一愣,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凝固在原地,变成一尊猫猫雕塑。
西洲:“咦?团团怎么不动了?”
她低下头,想要查看鸮的情况,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愈发拉近,几乎要变成负距离。
猫猫的叫声愈发凄厉,鸮努力地往后仰,试图和西洲拉开距离。
笨蛋!这家伙也是笨蛋吧!
“啊,好过分。”
“哎呀哎呀,还真是便宜到某个家伙了呢。”
——他的两位队友,像是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窘境一般,自顾自地发出感叹。
总有一天要刀了他们。
和凶残的心理活动不同,鸮眼下只能喵喵叫。
意识到自己的叫声并不能完整表达出内心的想法,甚至会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队友刻意错误解读,鸮索性闭上嘴,认命地缩到西洲怀里,当一颗充满怨气的蘑菇。
西洲是个彻头彻尾的毛绒控,再加上之前有“饲养”团团的经验,照顾鸮猫猫的任务,便顺理成章地被她揽下。
过程…只能说,除了鸮之外的所有人,都很开心。
经历负距离贴贴、羞耻喂食与毛线团互动后,鸮觉得自己离死亡就差临门一脚。
天色渐暗,他心累地挪下桌子,想要回房间休息。
还没落地,横里便伸出一只手,把他稳稳地捞了回去。
“团团睡在我那里吧。”
南风听到妹妹堪称粗线条的发言,嘴角一抽,委婉道:“小洲,再怎么说鸮都是男性。”
西洲:“我知道啊。”
南风:不,你不知道。
他闭了闭眼,却想不出来阻拦自家妹妹的说辞,最后只能欲言又止地看一眼西洲和她怀里的鸮。
鸮:……
唯一能指望的南风陷入缄默状态,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冷静地抬起眼。
闻珪用一种格外羡慕的眼神注视着他,身后的触手蠢蠢欲动;
孟不言面上带笑,眼眸却低垂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药剂瓶;
仿生人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但目光放空,似乎是在浏览什么。
南风跟着他的目光环视四周,更加想不出来说辞了。
平心而论,适合当小洲初次性体验对象的,除去伊之外,好像只剩下鸮了。
虽然个子矮了点,但好歹有点常识,不会把事情搞得很糟糕。
至于另外两个…一个是没有正常思维的黏黏糊糊触手怪,一个是擅长造梦、性别不明的梦魇,不管是选择哪个,小洲都容易吃不消。
吃大餐之前,好歹先用清粥小菜垫一垫,这样才不会难受。
想到这里,他一边为自己已然转变的思想哀悼,一边冲西洲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小洲,注意安全。”
西洲:“总觉得哥哥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她欣赏了一番自家哥哥有苦难言的表情,没有太为难他,笑眯眯地抱着鸮猫猫往自己的房间走。
鸮一脸麻木。
后方开始了新一轮交谈。
这些家伙似乎并没有避着他的意思,甚至还有意抬高了音量。
“虽然我没有那方面的情节,但让别人夺得先机,果然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呢。”
“有经验的梦魇顺序调后是理所当然的吧?”
“哎呀呀,真是令梦魇伤心的臆测,抛去梦魇自带的知识,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哦?”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