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摩托车行驶在沿海公路上,而远处,日落余晖将海面照的金灿灿,成群的红嘴海鸥在海平面上觅食,一艘艘出海的航船也正准备归港。
赵潮生将摩托车停在路边,他取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然后走下了车。淘之澜将头盔放在后座上,她看着海岸边的伫立的灯塔,愣住了。
“带我来这干什么?”
“你不是最喜欢星罗湾灯塔吗?”
听后,她看向不远处红白相间的灯塔,海风一阵吹拂,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这可是她小时候,吵着嚷着要爬上去的灯塔。
“不想上去看看?”
说实在的,陶之澜的确心动了,但是她故作淡定,“那就去看看吧。”她说完便走下公路,小心翼翼地踩着礁石,往灯塔走去。
赵潮生的目光一路跟随,他嘴角一弯,也跟了上去。
陶之澜看着赵潮生顺着灯塔外墙的楼梯,爬上了塔顶平台,她低头拴紧腰间的校服外套,随即也爬了上去,快到塔顶时,眼前的梯子少了一根承重,这时,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陶之澜迟疑片刻,还是抓住了赵潮生的手,她借助他的手臂力量,顺利上到了塔顶的平台上。
塔顶海风“呼呼呼”的从她耳边吹过,她缓缓地站起身,朝栏杆靠近,她下意识地将双手放在栏杆上。
远处,碧蓝的海水和日落后的天空融为一色,从这角度看去,还可以隐隐看见对岸小岛。
陶之澜抬起一只手,闭上眼,感受着强劲的风穿过她指尖。她想象自己化身一只鸟,飞在海上,前往心之国度。
赵潮生侧头注视着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她在高处的手掌,可刚抬到半空,他还是收了回去。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跟着大人们去捕鱼吗?”赵潮生指着远处的小岛,“就是那,你落水了......”
“我早就不记得了。”
陶之澜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却记得无比清楚,是赵潮生从海里把她拖到了岛上。
赵潮生也没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他只好拿出来看了一眼备注,便背对着风接通了。
“波尔特说......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我在海边,”赵潮生别过头看了眼陶之澜,往前走了几步,“波尔特怎么说。”
“波尔特说,港口那边可以给我们提供,容纳一个集装箱的坑位。”
“才一个?”赵潮生蹙眉,心想着总比没有好,于是开口:“你们在港口等我,这批货我亲自盯。”
他挂了电话,没想到陶之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在做生意?”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赵潮生将手机放回包里,转身直视她。
“难怪,”她想起这半年,赵潮生总是频繁往外跑,她神色漠然:“爷爷知道吗?”
“他不知道,等生意做大了,我会跟他说的。”
陶之澜耸了耸肩,表示对此无感。而后她补充了一句:“我不想在这里了,下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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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潮生骑着车带陶之澜回了北渔镇,他将摩托车停在了教堂北侧的拱门前。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陶之澜从摩托车后座上走下,把头盔还给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上了阶梯。
“阿澜。”
听后,陶之澜灰扑扑的英伦小皮鞋停在了阶梯上。她转过身去,只见赵潮生朝她伸手,将一个黑色口袋递到她眼前,那里面装的是给她买的卫生巾,和一些调理月经的中药。
“东西别忘了,听医生的话,药按时吃,卫生巾记得一小时一换,不够用了给我打电话。”他叮嘱道,又顺带指了指她腰间的校服,“我的校服你丢盆里就是了,晚点我回来洗。”
她脑子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哦”了一声,拿过塑料袋,转身走上了楼梯。
见此,赵潮生这才掉头往港口方向驶去。
陶之澜推门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可进门后,她却发现院里没人,于是往里走,才瞧见窗口外爬着一群孩子。
周湾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朝房间里努了努嘴,陶之澜好奇地走到周湾身边,将手放在眉上,朝玻璃窗里看去。
只见一名外国男人正在跟张启明交谈着什么。
“这男的好眼熟啊。”陶之澜低头对着周湾说道。
“他就是那个平海港的管事啊。”
“管啥?运输吗?”陶之澜脑子灵光一闪,“等等,运输?那不是可以带自己出海了?”
“怎么可能,犯法的。”周湾当即打断了她不可取的想法。
“快、快,他们出来了。”周湾话刚说完,便拽着陶之澜和一群小人儿,就往一旁盲区走去。
“咔哒。”
房间门被打开了。
波尔特拍马屁道:“我就说嘛,没有看错人,我就听您的话,拿这玉去卖个好价钱。”
“一般人很难分辨的出来,这玉是不是来自昭海,不过这玉的确少见。”张启明单手背着,另一只手翻转着玉石。
“昭海?!”
波尔特和张启民的目光都被这一声惊呼所吸引,纷纷朝着一旁望去。
陶之澜从盲角走出来,周湾伸手去拽她却拽了一个空。她走到二人跟前抬头看向张启民,“爷爷,你们是不是有昭海市的消息。”
波尔特眼神一亮,托着下巴,“哎呦,这么小的年龄,居然还知道昭海,可以啊,不愧是张师爷的培养出